院裡瞬間消失得乾乾淨淨,唐宗輿不免詫異,這位少校先生究竟對他說了什麼?但好奇歸好奇,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嘴裡並未多說,而是極其客氣地向他道了聲謝。
科薩韋爾沉吟,“不管你們和他有什麼過節,這個樑子恐怕都結下了。你好自為之。”
這話即便不不說,唐宗輿也明白。今天確實驚險,如果不是科薩韋爾來得湊巧,指不定那軍官還會橫行霸道地做出些什麼極端事情。
唐頤心驚膽寒地躲在廁所裡,直到聽見敲門的人是父親,才鬆下一口氣。將門開啟一條縫,她從浴室裡探出腦袋,四處瞧瞧,發現唐宗輿站在外面,忍不住委屈,一頭撲進了他的懷抱。
正想哭訴幾句,誰知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個高挑偉岸的男子。
科薩韋爾眉宇間泛著一抹溫柔,見她終於注意到自己的存在,便微微一笑。他稍稍地側轉了下臉龐,頷首示意,那一眼,沉靜如海,能把人生生溺死。
他用這樣寵溺的眼神看她,真是令人遐想連連,她不由漲紅了臉,慢慢地鬆開父親的手,不敢再撒嬌,低聲道,“你們慢聊,我先回屋了。”
唐宗與拍了下她的手背,道,“沒事的,別擔心,回去好好休息。”
她嗯了聲,帶著一種複雜的心情回房。科薩韋爾的視線一路跟隨,直到自己再也看不見那一抹倩影,才不緊不慢地收回目光。回頭,撞見唐宗與探究的目光,也不掩飾,落落大方地淡然一笑,開門見山地道,
“前幾天我提出的建議,您考慮的如何?”
唐宗與心口一緊,相較剛才庫里斯的無理取鬧,現在來的才是風雨前奏。
……
唐頤回到房間後,換上一套乾淨衣服,坐在梳妝檯上打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