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科薩韋爾順勢含住她的手指,用力的吮吸了一下,問,“什麼驚喜?”
她推著他起床,道,“不能說,說了還能叫驚喜嗎?”
他笑了,那種家的感覺充盈在心底,“那我這就去打個電話給彼得,告訴他今天我不去了。”
聞言,唐頤拍了拍枕頭,“你是故意逗我是不是?”
見自己把她惹急了,他這才收起玩笑的心,道,“好吧,既然你不待見我,那我就上班去。”
科薩韋爾梳洗乾淨,穿上軍裝,唐頤赤著腳,跑去窗戶,叫道,“親愛的,我等你回來。”
他回首,一臉笑容,在金色的陽光下,連一抹微笑都染上了絢麗的色彩,深深地印進腦海。
唐頤起床換了身衣服,將蛋糕從冰箱裡取了出來,插上32支蠟燭。然後喊來米莎,在屋子裡掛上了氣球和綢帶,這些裝飾物品頓時讓房間裡充滿了一種節日的氛圍中。
等忙碌停當後,她在畫板前坐了下來,這一幅人物肖像已到了尾聲,僅僅只差幾筆而已。她的一切都是科薩韋爾給的,拿他的錢買任何東西當禮物都是蒼白。糾結中,她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兩人還在巴黎的時候,自己隨手的塗鴉,卻被他當寶貝似的珍藏。於是,便萌發了這個念頭,油畫上的人物,是她用心畫的,沒有連城的價值,卻一筆一畫都帶著她的心意。
米莎知道夫人在創作的時候,不喜歡被人叨嘮,乖乖地跑到外面去忙園藝逗小狗。時間一晃,就這樣安寧地過了一個上午,下午本也該如此平靜,但突然……
毫無預警的,花園裡憑空響起了一道槍聲,緊接著是重物倒下的聲音,伴隨著颱風癲狂的咆哮聲。不過,狗吠也就僅僅維持了幾秒鐘,隨後又是一記子彈劃破空氣的聲音,這回連狗叫聲也靜止了。
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唐頤嚇了一跳,手一抖,畫筆掉在了地上。她站直身體,轉頭向窗外望去,隱隱約約草坪上躺著一大一小兩個黑影。她心中劇烈的一跳,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不由驚慌失措地向後退去,想找個地方隱藏自己。
可是,來不及了。
一眨眼的時光,視窗探出一個人影,他穿著希特勒青年團的制服,看上去很年輕。陽光很刺眼,導致她完全看不清那年輕人的長相,只有那黑森森的槍口,直直地指向自己。
青年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一句話也沒說,這模樣就好比來自於地獄的死神。見她無處可躲避,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這個笑容,恐怕她到死都不會忘,那麼冰冷,卻又高高在上,果斷地裁決她的人生。
他的動作很快,幾乎沒有遲疑,決然地扣動了扳機。下一秒,子彈飛離槍膛,準確無誤地向她射來,這個速度,沒有人能夠逃開昇天。
震驚、恐懼、絕望、茫然……所有的情緒都匯總在一起,電閃雷鳴般地閃過心間在這一秒,定了格。一陣炙熱的劇痛,似乎被什麼射穿了,她低下頭,看向自己隆起的肚子。那裡破了一個洞,鮮紅的血印染在裙子上,就像一朵嬌豔的玫瑰,緩緩地綻開。
疼痛迅速地侵入感官,她雙腿一軟,卻還沒立即失去所有的意識,想到腹中的骨肉,她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然而,事情既然開了一個頭,就必然會有一個結局。她的眼淚和哀求,並沒有引起對方的同情。相反,年輕人再次向她舉起了槍,這一次,是對準她的頭。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那個,
如果我說,女主死了,全文終。會不會被大家打死
第六十九章 風暴
封閉的房間;厚實的布簾將窗戶遮擋得嚴嚴實實;照不進一絲光芒。某角落裡,暗紅色的紅點;忽明忽滅地閃爍著。
科薩韋爾坐在辦公桌前;一根接著一根地吸著煙;菸灰缸裡捻滿了菸頭,地上滿是菸灰。他坐在那裡;像一座雕像;只是重複著吸菸這一個動作,臉上是死寂一般的沉靜。有那麼一刻;他真希望自己的心也一起隨之死去。
可是沒有!潛在心底中的痛鑽入四肢八骸,點點滴滴地滲入了血脈中,刺激著毛孔;讓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痛。
嘴角微微地抽搐,幽深的眸子眯成了一雙細線,一滴眼淚不易察覺地順著他的鼻樑滾了下來。逝者安息,而難的永遠是活著的人,生存在思念中。該如何面對?又該如何走下去?
他按掉菸頭,將臉埋在掌中,手心漸漸變得溼潤。他閉著眼睛,他的優點是沉著冷靜,可現在也沒了方寸。
外面傳來腳步聲,他的心跟著一抽,彷彿有一根尖銳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