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微微一顫,這幾天相安無事,竟給淡忘了。那天在歌劇院,自己誤打誤撞,無意間獲悉他的陰謀,恐怕他現在也做賊心虛著,所以才會視自己為眼中釘,一路跟蹤。
唐頤思緒百轉,突然覺得很有必要表明立場,不然,恐怕自己的麻煩會一直延續下去,這位中尉一定不肯這麼善罷甘休。
她深吸一口氣,按下心底的彷徨和急躁,假裝鎮定道,“歌劇院裡只是一個誤會,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更是什麼也不會說。那位少校是父親官場上的同僚,我和他不熟悉。”
他半信半疑地應了聲,“是嗎?”
庫里斯這人雖然給人一種如蛇般陰冷的感覺,但看在剛才並沒對那個猶太婦孺動刀拔槍的份上,唐頤隱隱覺得他還是講點道理的,於是耐下性子,想對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她心平氣和地伸手推開他插在自己耳邊的雨傘,真誠地說道,“以前若是有得罪你的地方,我道歉。但也請你別再動不動就嚇唬我。如果你真的看見我就討厭,只要你說一句,我保證今後不會在你周圍十米內出現。”
他挑眉,卻不置可否。
她再接再厲,“我不是猶太人,我們的國家在做買賣。其實,你我也是可以友好相處的,畢竟……軍民一家親啊!”
“一家親?你想怎麼親?”聽見這句話,他哈哈地笑了起來,目光掃過她的臉、她的胸、還有她的手,像是無聲地在問,這裡?這裡?還是這裡?
被他這麼一逗弄,她頓時臉紅耳赤,一陣窘迫。
明知她的意思,還故意扭曲,這個男人,真是壞到了骨子裡!
被調戲了,卻又敢怒不敢言,她只好低聲下氣地忍著,“您別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我有開玩笑麼?”他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