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是禮物送人的。”
見生意做成,老闆娘眉開眼笑地收工,去帳臺收錢去了。
唐頤見他要掏錢買單,忙道,“我自己來付。”
科薩韋爾彎起眼睛,笑道,“誰說是送你的。”
她一怔,眼底閃過一絲尷尬和失望,在心中偷偷腹誹了一句,既然不是送我,幹嘛徵求我的意見吶?
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裡,他笑意更濃,將香水往軍裝口袋裡一塞,沒做任何解釋。
走出大街後,轉入了林間小道,四周都是樹林,鳥語花香的很是僻靜。唐頤的目光不時地瞄過他的口袋,心裡還在糾結,這一瓶女士香水,究竟是買來送給誰的?
科薩韋爾嘴角含笑,知道她好奇,可就是吊著她的胃口,故意不說。
思來想去,最後猜煩了,她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低低地道,“誰稀奇!”
他仍然但笑不語。
在樹林裡走了好一會兒,不知是不是她身上那十幾種花香水果香發揮了作用,竟然引來了好幾只蜜蜂。
聽見那嗡嗡的聲音在耳邊縈繞,唐頤在心裡大叫糟糕,該不會是把她當蜜糖了吧……
回頭,瞧見他臉上盪漾著溫柔的微笑。蜜蜂當前,一激動,把他是黨衛軍少校的事給忘了,不禁對著他嬌嗔,
“你還笑……”
話還沒說,一隻不長眼的蜜蜂就停在了她的鼻子上,耳邊不停傳來嗡嗡的聲音,不但頭皮麻了,連雞皮疙瘩也起來了。唐頤嚇了一大跳,拉住他的袖子,低聲叫道,“快點弄走它啊!”
科薩韋爾總算不再袖手旁觀了,湊近一看,口氣沉穩地道,“不妙,是一隻馬蜂。”
唐頤倒抽一口冷氣,頓時急了,蜜蜂倒是不可怕,可怕的是馬蜂。會蜇人不說,還有毒!
科薩韋爾見她心浮氣躁地動來動去,忙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安撫道,“別亂動,小心它蟄你。”
他正在想用什麼辦法既可以趕走它,又不讓她受到傷害,誰知,這隻大馬蜂已按捺不住,先下手為強。它用力蟄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後,就這麼振翅飛走了。
唐頤尖叫了一聲,一頭扎進他的懷裡。大概是因為心裡恐懼,她緊緊地拽著他的衣服,將臉在他胸口使勁蹭了幾下,哀道,“哎呦,它扎到我了,好疼!”
沒想到她竟會投懷送抱,科薩韋爾不由一愣,但隨伸手圈住了她,拍著她的後背安撫,道,“別怕,已經飛走了。”
聞言,她抬起頭四處看看,確實聽不見嗡嗡聲。她鬆口氣,忙不迭地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這裡是不是又紅又腫?”
他低頭,仔細地看了眼,道,“我帶你去醫院吧。”
“我不去!”
“為什麼?”
“醫院裡那股消毒水的味道,我不喜歡。”
他不禁失笑,順著她的話,道,“那就不去醫院,去藥房看看。”
見她皺起眉頭,似乎又想反駁。於是,趕在她開口前,他看似不經意地說了句,“馬蜂的毒發作起來很厲害,不做適當處理的話,恐怕一輩子都要留下痕跡。”
女人天性都愛美,聽他這麼一說,她頓時急了,立馬問,“這裡哪有藥房?”
科薩韋爾不禁莞爾。
發現自己著了他的道,她跺跺腳,暗自哼了句,笑面狐狸,真奸詐!
走了一段路,在市心廣場上找到一家藥店,直到這冰涼的藥膏抹上自己的鼻頭,她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這紅腫會退吧?”
藥劑師推了下老花眼鏡,道,“每天堅持抹藥,一個星期,保證了無痕跡。”
她吁了口氣。
看她神色緊張,科薩韋爾不由失笑。
她瞪了他一眼,不禁抱怨,“笑什麼啊?還不都是你,沒有一把捏死它,任由它危害人間。”
聽她這麼說,他嘴邊的弧度上揚得更大。
唐頤照著鏡子,看著自己紅彤彤的鼻尖,忍不住一陣抱怨,“蟄哪裡不好,偏蟄在臉上,要是破相了怎麼辦?嫁不出去怎麼辦?”
他一直沉默,直到聽到這句,這才似真似假地接過,道,“嫁不出我負責。”
“你負什麼責?難道你娶我……”這話沒經大腦,直接脫口而出了,等說出口,才意識到自己胡言亂語地說了些什麼,臉一下子就紅透了。
科薩韋爾沒回答,可臉上的笑容卻讓人想入非非,就像是預設了她的話似的。
自己這顆少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