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等賞的?」
「叫你聽話點聽話點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你是個病患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我告訴你我特討厭那些不聽話的病患,尤其是我說了忌口甚麼的注意事項對方又不注意再度患病來找我時我都恨不得一掌拍死他們!」
綠奴在一旁都聽得心驚膽戰的,風塵僕僕的薛掌櫃在吃了五個茴香包子瞬間消化完了後便開啟了咆哮暴走模式,如今每罵一句就得圍著桌子繞上幾個來回,罵的起先還聽著昏昏欲睡的蘇善人差點樂出聲來,徹底清醒了。
於是,清醒了之後的蘇善人就把這場單方面的口頭屠殺變成爭鋒相對。
「我在床上乖乖躺了兩天了,不信你問問綠奴,這兩天我有下過床鬧過事麼?再說這事是我鬧得麼?我再不出去我覺得我都要在床上發黴長蘑菇了!我心情難得好點我想彈個琴有錯麼?」
「再說我有求著讓你救我麼?薛掌櫃,清醒點吧,小生在佇月樓那次求你救我不假,但事情已過去月餘,你我二人醫患關係早到那次為止了,現今不是你巴巴的非要來救我不可麼?」
「更何況,你有甚麼理由衝我頤指氣使,你有甚麼資格衝我吼?你要是早回了半天,不是甚麼事都沒有了嗎?食言的是你可不是我,你讓我在房間內乖乖的待兩天,我一直乖乖的待著呢!」
「放屁,你簡直強詞奪理!」薛黎陷抓了抓頭髮,他整個人都要炸了,高強度的兩天加個半天驚禪趕路的運轉讓他渾渾噩噩的,此刻還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對付這個奸商,「我他媽說的是等我或者沉瑟回來!我……」
「哦,這樣子。說甚麼最快半天最晚兩天的又不是你了。」蘇提燈垂下眼來,笑了一笑,蒼白的臉色更蒼白了,「是了,你們說甚麼都是對的,小生起先也說過,你沒理由護著我的。請便吧薛掌櫃。」
「你……!」薛黎陷只覺一口惡氣堵在了喉嚨間,天吶這是誰家小孩好討厭好討厭簡直好討厭!真是長了一副好牙口!小狼狗麼這麼伶牙俐齒反咬人咬的如此兇悍!
明明是在替他打抱不平,明明是在替他覺得不值,明明是為他著想替他好,怎麼現在這麼生氣的反而是自己呢,對方倒施施然的展平了被單爾後側躺著睡了。
頓了頓,薛黎陷順了杯桌上涼茶喝,心說眼不見為淨,對綠奴擺了擺手,就出門找冷爺瞭解具體情況去了。
瞭解完了,他心情也慢慢平復下來,當先反思了一下自己。
確實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是自己大言不慚最晚兩天的……呃……好吧,是自己錯。
那甚麼,咳,誰知道冷爺那麼沒用也是今早才到的啊……
還有……呃……蘇家那個小公子也實在太不是東西了,這一看就是從小寵慣了的公子哥嘛,要是擱他濟善堂裡,能叫他一頓海揍改了那臭毛病不可,太飛揚跋扈了,太囂張了,太……
呃,這麼一說,好像確實蘇提燈是沒錯的。
人家無非是在屋裡悶了,在院子裡彈了個琴就被人差點捉去當個琴師甚麼的觀賞加品味了,這,這也確實不能怪他。
薛黎陷撓了撓頭,心說你在院子裡耍套拳就絕對不會有這種事發生了,可轉念一想,果然都是一群附庸風雅的人,彈,彈個屁琴跟棉花似的有個甚麼好聽好看的,還不如耍套拳帶感呢。
因此左右思索一番,薛黎陷端著空茶杯再度回蘇提燈的房裡準備續杯了,順帶跟他心平氣和的談一談,還要把把脈,哦對了,還有,要不要跟他說一下他私下單獨聯絡了鴉敷的事……嗯……他總是有點擔心的,覺得,呃,怎麼說呢,鴉敷從自己口中接到這個訊息,怎麼著也該是會來的吧,就算不來,走不開,好歹也有個回信吧,不該就這麼不聲不響的……
算了,甚麼亂七八糟的,出了這一檔子事更好,他趕快把蘇提燈從公孫家弄走,最好立馬給他送鬼市去,這一下自己也能放心下回分部那裡繼續照顧他青易叔了。
若說起先他還想讓蘇提燈看看青易叔,替小易叔診治下,但是看到柳小喵在分部之後就放心許多了,也不勞駕蘇提燈單獨顛簸一趟了。
因此薛黎陷也不急著補眠了,急匆匆的就準備去屋子裡號脈了,順帶商量下何時啟程何時走的事兒,呆在公孫家的那群豪傑他們愛商量甚麼事就商量去,他先把這禍害精給扔回鬼市才是正理。
想歸這麼想,薛黎陷卻沒急著進去,反而在院子裡站穩了。
還不偏不倚,正好站在院門那裡,他人生的非常身高馬大,又擺開了架勢,雖然沒抄把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