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
剛想到這兒,薛黎陷又把念頭動回了那句話裡,於是心下又有點訝訝然,這,怎麼說呢,這如同一家人商量怎麼給兒子娶媳婦的事兒,搞得他覺得這真是很悠閒的一個下午,很平靜的一個午後,散雪漫漫繞繞,家裡人裹得厚實圍出來坐著了,然後細細商奪彩禮的數目,以及一些禮節。
這種安閒的其樂融融感,也是他一直想要的,因此便不由自主的微微垂眼笑了一笑。
這些年未曾在正淵盟得到過,一進入正淵盟他就忙成了狗。
也未曾在柳妙妙身上得到過,別說跟她拖把椅子坐下來閒談小聚了,畢竟他倆都很忙,柳小喵又閒不住,基本上聚少離多。
沒想到如今卻在一個外人身上得了這種其妙的感覺,你說奇怪不奇怪。
這人生何止無常啊。
薛黎陷略微恍了會兒心神。
蘇提燈原本是打算笑話笑話薛黎陷出糗的,沒想到他沒上鉤,便打算問問他闖進來是有甚麼正事要說麼,說完趕緊滾蛋,卻不料一抬頭正好逆了陽光,薛黎陷又生的極為高大,晃得他閉了會兒眼,再睜開時那暖暖的光在那個怎麼看都是吊兒郎當沒正形的男人身上鍍了一層金邊,連他的睫毛都是金燦燦的,唇邊還一直掛著一抹很暖心的笑,不由自主的就看呆了。
這個人的眼睛一直很亮,一直很澈,這種澈法是見過許多惡還能保持本心不變的那種澈法,跟普通的純澈並不一樣……
他的笑也一直很暖,有一種能暖化世間所有黑暗的力量似的……
蘇瞳,你當年喜歡的,便是這樣的男人麼?
可是蘇鶴比他,完全的有過之無不及啊,蘇鶴又待你那麼好……到底是因了甚麼,你才能做到只認定他一人,完全不對蘇鶴動心呢?
蘇鶴那個男人……又是多少人心中所想要追逐的物件呢,你怎麼可能未曾對他動過心呢?
這個男人又有甚麼魅力,叫你這般割捨不下?
「蘇提燈啊,是這麼個事。我恐怕得離開公孫家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