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體投地——蘇提燈的那個面具活生生是個鬼面,他接到的這個……嗯……怎麼說呢,像只貓臉。
有些不解,薛黎陷直白的問出口,「我幹啥也要帶啊?」
他知道的是,那天是他抱著半具被燒燬的屍體,拿其來冒充蘇提燈的。
只不過他覺得戴面具這個方法不太現實,畢竟蘇提燈的燈籠又不能藏起來,戴個面具難道別人就會認不出來了?雖然本身識得他的人也不多……但,那也有個綠奴在呀!
關於自己……呃,自己做勞什子要戴面具,掛名的無非一正淵盟無名小卒罷了,而且當日正淵盟又不是沒人在場。
正心裡幾許壓抑之時,突聞車外沉瑟聲音淡漠道,「修羅門被屠了。許多正道之士都聚集到江南這邊來了。我從詭域的另一個出口走的,得繞幾天路才回得去原本去祈安鎮的路上。因此,薛掌櫃還想與我們同路,那且戴上面具,別被人認出來你是正淵盟的人才好。畢竟我是不會戴面具的。」
薛黎陷心下突然有個不好的預感。他倒是想先回去,他用輕功回去也不是甚麼難事,但是他知道他的濟善堂肯定已經安排了正淵盟的人,準備一回去就逮住他問個清楚明白。
他倒是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正淵盟……
而且,他莫名的預感沉瑟……怎麼說呢,沉瑟本就帶了傷回來,雖然這個傷,他已經猜出來一點點原因了。
「薛掌櫃,勸你還是下車吧。」沉瑟的聲音又平平淡淡的響起,「我這次故意繞了遠路,便是為了順道殺人的。」
薛黎陷心下一嘆,果然。
枕骨那一戰裡,鐵定有人知道沉瑟被蠱化了,沉瑟一不在……多少人惦記著修羅門呢。
怕是趁他不在的時候,去屠了滿門吧。
許久不曾得到回應,沉瑟也愣了一愣,這才又道,「我沉瑟自詡向來不是甚麼好東西,本就嗜血如麻,有仇必報。薛掌櫃這一路……是想要阻我?」
沉瑟剛想笑一笑他別不自量力,就聽薛黎陷悶悶道,「我只當瞧不見便是了。」
連蘇提燈都有些訝異,停下了玩弄手中面具,定定的朝薛黎陷那個方向看去。
此刻就只見著那個人高馬大的大男人像只被丟棄的小狗一樣,抱著他那個破包袱,有些破罐子破摔的縮在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