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自己。
石室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個身材修長的人走了進來,他手裡持了把燭臺。
蘇提燈慢慢側過頭去,視線自那人的腳下,慢慢掃至面容,爾後怔了一怔。
那人臉上帶了個不人不鬼的面具,但部分露在面具之外的面板仍可見得光滑細膩,絕不像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子。
那雙眼睛也很漂亮,漂亮的……有些過於妖里妖氣了。
若不是蘇提燈也算個半個醫師,能一眼看出那人一身的骨骼是男子的比例,否則斷不會認為這人倒也是個男的。
他腦子裡想到這兒,突然冒出一個很「薛黎陷」的念頭:
這人該不會是個丟了把兒的。
於是他忽然笑了出來。
先是唇角微微彎起了一個清淺的弧度,然後慢慢慢慢的擴大了笑意。
「都說蘇善人天生一張欺盡世人的溫善娃娃臉,總是喜笑的,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前輩過獎。」蘇提燈笑的從善如流,哪怕這人的嗓音都帶了三分媚意。他不由得開始在內心猜測這人是不是從事些比較奇怪的勾當了。
「前輩?」那個好看又妖豔的男人挑了挑眉,慢踱至蘇提燈的床邊,將燭臺放下了,然後坐在了他床側。
這人便是連走路時都弱柳扶風一般。
蘇提燈暗地裡皺了皺眉,他難道不是枕骨?
此人一張面具遮去了大半張臉,蘇提燈便無法從他的五官看出是不是更像南疆那邊的人……
也不行,如果是像沉瑟那樣南疆和中原的混血也不容易得以一推……
正這麼胡思亂想著的時候,那同樣冰冷的不似活人所有的手掌便突然搭上了自己的脖頸。
蘇提燈下意識嚥了口唾沫,笑意雖收了,卻不帶半分懼色的看著那個突然俯身下來的男子。
兩個人的眼神就那麼無聲的交匯著。
一個睜著一雙妖豔的眸,一個回應著萬種風情的瞳。
一個是危險的獵人,一個是被狩獵的獵物。
可獵物卻先笑了。
兩個手臂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