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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黎陷忍了下,眼瞧著對方有些戒備的姿態,便打算終止這個話題,我就不信你下次睡覺的時候還能這麼警覺。
「那,那要是遇到甚麼險情,你能自己走麼?」
蘇提燈猶豫了下,「還是勞煩薛掌櫃揹著吧。要是出得去,我付銀子給你。」
薛掌櫃燦然一笑,拿袖子擦了擦下巴,「蘇善人就是爽快,」生怕不夠似的添油加醋一句,「我剛才,是口水就流到下巴上是吧?」
眼看著蘇提燈側過頭去不再答話,薛黎陷也側過頭去憋笑個不停,叫你嫌棄我,一會兒真走起路來不還得求著我?
只是笑了會兒,薛黎陷就想起來,忘記問一個他之前就很想問的問題了,「欸,我說你那右手那麼深一條口子怎麼劃的?要是你右手當時不流血那麼多,燈籠沒滑下去,我們也就不至於到如今的地步了。」
蘇提燈屈膝,單手搭在膝蓋上,頭枕在搭在膝蓋的胳膊上,聞言淡淡回,「誤傷。」
薛黎陷明顯不信,剛打算再度開口追問,就聽蘇提燈冷聲道,「薛掌櫃有閒情思索我到底是怎麼受傷的。不如仔細盤算下,南宮姑娘幾時能叫得了人來,那些人,又幾時能發現得了我們,又幾時,能救得我們出去。我們又至少,得在這裡困多久。」
薛黎陷乾笑了半天,嚥了口唾沫道,「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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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奴好不容易甩脫戎冷老爺子,趕忙回到佇月樓時就傻眼了。爾後直接從密道往鬼市跑。
沉瑟前一天看到鴉敷獨自把椅子搬回來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右眼皮老跳。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修羅也念經齋戒了一整天,傍晚時就準確無誤的從綠奴嘴裡收到了先生還沒回來這條折騰人的訊息。
把佛珠一顆顆拆了往袖口裡藏好了,沉瑟把手裡佛經摺了折扔給了綠奴,「你家先生要是能活著回來,告訴他以後抄這玩兒沒用。」
語畢就一踏窗戶宛如一隻巨大的白蝴蝶一般衝著衛家的方向去了。
雖然沉瑟現在很像一扇子把鬼市拍個稀巴爛,但一想起這是那個人辛辛苦苦造起來的業績,便忍了忍,走之前儘量溫和大的抓了鴉敷的衣領,努力讓自己還顯得有風度道,「給你家先生看好了鬼市,必要時可以關門幾天。」
早就說了,他一個人去衛家不放心,叫自己跟著去吧,他還偏偏不讓!
死小孩!百年不改的死性子!
他覺得蘇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