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讓他覺得自己還是有些用的。
你明明喜歡我的,公孫月。
你以為我不知道,如果你不喜歡我,我狠下心真應了他們提出的要求,遠赴了南疆,那你又何必在剩下的六年裡過的怏怏不樂,還要隨便找個人嫁了呢。
我的月娘啊……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人,哪怕沒了我,你轉眼三天就該喜歡上別的人,那人比我健康,比我更有能力保護你,甚至,比我也長得也好看,你們該情投意合,該相敬如賓,該琴瑟和鳴,甚至……有閒心時,挑個桃花開滿的小院落,彼此劍走游龍的舞一番,切磋一下……
蘇提燈幻想過無數次,公孫月將來會嫁一個怎樣的人。無論他怎樣想,那個人都該是公孫家、公孫月她自己深思熟慮許久,門當戶對之後,才認可的乘龍快婿。最重要的是,這個人一定要對她好,要受的了她的暴脾氣。
大喜那日當天,她該是那個大紅蓋頭遮住的最傾城傾國的那個姑娘,三步蓮生花一般的與夫君拜天地。
無論如何,都不該是一個匆匆選定了日子,匆匆負氣一般上了花轎的新娘子。
他答應過他曾認為最重要的一個人,此生此世,他再也不會回中原一步。
可他食言了。
這也是蘇提燈在日後想開的,他最重要的人,應該只剩下公孫月一個人才對。
要不然,如何擔得起這個最字。
……
薛黎陷虛推了蘇提燈一把,「要臉不你,你都成親了,還盯著一個穿了跟沒穿沒啥兩樣的姑娘看個不停。」
蘇提燈呆呆的轉移開視線,收回岔神的心思,這歌聲隱約能聽見個基調是和薛黎陷剛才哼的無二致,也就是說,起先薛黎陷聽到而自己沒聽到的,就是這個歌聲。
那看來不是幻毒了,是陣。
蘇提燈想了想,他現在也摸不準前面那姑娘是個蠱物還是個活人,一整瓶不歸灌下去雖然精神了許多,但是還沒到真正發作的藥效期,他現在沒恢復到全盛時候的感覺。
蘇提燈抬手輕輕在燈籠旁摸了兩把,看樣子就像是害怕剛才那一路給燈籠蹭上灰似的撲嘍了幾下,爾後收回手,繼續盯著那女人打量了幾眼。
那女人也在反眼打量著他們。
就和男人追求女人時的目光一樣,不遮掩的赤裸。
只不過,那女人的眼神在蘇提燈身上停留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