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3 / 4)

小說:懸燈錄·中 作者:九十八度

過生母,小生自幼又是個孤兒,童年瞧著其他小孩有著父母在伴相陪眼紅時,未曾在腦海裡虛勾勒幾筆自己的母親該是作何模樣,薛掌櫃可也有過這種時候?」

薛黎陷一愣,小時候還真沒有,他太單純,小時候都跟他說的是,他孃親出去出任務了,後來長大點瞞不住,就直截了當說人找不到了,又因為他孃親成了正淵盟的一個禁忌,沒人敢再跟他提過,小的時候他就接受百家武學,還要磨練自己的種種意志,忙得很,也單純的很,他那時候只想著,爹爹不要死掉就好了。

可後來他爹也很快就撒手走了。

以稚子之身撐起整個正淵盟,那時候他哪裡還敢有片刻胡思亂想的時間。

正淵盟,決大義,一步不得錯,錯了便是罪過。

他身上繫著中原武林的將來,無數仁人義士的鮮血與生命,你倒是告訴告訴他,他如何敢錯、如何敢為一己之慾而深思?

「比不得蘇善人丹青妙手,我從小就是一糙人,沒那麼多花花心思,自然也沒想過了。」

薛黎陷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笑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停了嘴,神色也瞬間古怪起來。

比如蘇提燈現在是沒束髮的時候,就顯得他長得更加柔和了,霧氣還朦朦朧朧的更襯得他那一張眉目如畫的臉猶如謫仙,加之他身上有傷,哪怕說話時確實是個冷清的男子嗓音,到底還是有幾分微弱的虛浮了。

道道滋生的情愫竟然跟那夜他攀房梁陪他睡一晚的時候相同。

莫名其妙鬼使神差想喚他一聲娘。

也覺得,他娘說不定就該長成蘇提燈穿女裝時候的樣子,當的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當然,這等念頭也只敢在內心胡亂思量一把罷了,他知蘇提燈最不喜別人將他誤認成女子,更不喜別人誇他長得好看。

但是在內心多想想,也怕被蘇提燈竊取隻言片語而做成蠱人,於是薛黎陷果斷收了笑,轉移了話題,「話說……蘇善人到底是甚麼做的?當時那麼重的傷,這才三天,倒也可以同我一起小談片刻了。」

「噢,血肉做的。」

別人的血肉還是自己的血肉就不一定了。

蘇提燈暫時也不再去深思剛才和薛黎陷談論的那件事,畢竟他傷還沒好全,還要應對沉瑟到底能帶幾把武器回來,不同的帶法又得有不同的回應方案,還有許許多多的事……只不過現階段,那個沾了他鮮血的蠱鈴都叫沉瑟拿回來融了,鬼笙唯一可以威脅到自己的存在消失了,他鐵定是要收斂的。

他斷不會狂妄到失了理智。

於是南疆方面他到不大怕,烏欏到現在也沒回來,估計是乘勝追擊去了……

把鬼笙打回南疆也是個好辦法,總之他現在來與不來都不懼他。

「真不知那是你自己的血肉還是別人的血肉了。」薛黎陷幽幽的嘆了口氣,「都不怕疼的麼?把手伸來,我把把脈。」

蘇提燈起先叫薛黎陷第一句話給嚇了一跳,心說這人會讀心麼,而且今天這是怎麼了,薛黎陷每句都把他驚得不得了,覺得會捅出甚麼天大的簍子來一樣,聽到最後反而有點隱隱期待捅點簍子出來。

怎麼說呢,明明在越忙、越亂的時候,誰都不想去事態發展的更忙更亂,更不可開交。

可蘇提燈是個絕對的反例,越是忙到死的時候,他越喜歡往死裡忙。

越需要事態平穩的時候,他越喜歡去惹是生非。

將那慘白如白骨的手臂輕輕抬出了水面,蘇善人笑的天真無邪,「薛掌櫃當真想看我真實的脈象?」

作者有話要說:

☆、第96章 卷七 ,花枝碎骨(四)

薛黎陷聞言愣怔了下,心說我難不成都這時候了還要看你虛假的脈象麼,鐵定是要真的啊。於是忙不迭點了頭,便要伸手去捉。

一陣淡淡的檀香氣息迎進,沉瑟那同樣輕淡的嗓音在不遠處響起,「蘇提燈,到時間了,該出來了。」

薛黎陷和蘇提燈同時回頭,只見沉瑟手裡抱著一堆錦衣華服,面色說不得和善卻也說不得臭的站在那裡。

這個時候……再把脈也不是不可以,薛黎陷心裡是這麼想的,可總是覺得有點怪,總覺得沉瑟剛才那語句雖然都是平淡的……就是……怪怪的。訕訕收了手,薛掌櫃尋思著,早晚還是有機會把脈的,還有蘇提燈那條左腿,他得改日找個好時間仔細查查。

蘇提燈衝沉瑟笑了下,話卻是對著薛黎陷說的,「麻煩薛掌櫃先請回吧。你身上傷也要多加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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