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包糖炒栗子太燙,將自己的整顆心也燙熱了。
總之,這感覺不賴。
「柳妙妙!」
一道暗鏢之聲倏忽破窗而來。
窗戶裡是暗的,沒人點燈。
坐在桌子邊披著衣服發愣的柳妙妙呆愣的反手抓住了這枚「暗器」。
「咦,大哥你扔的甚麼鬼東西,黏乎乎的。」
薛黎陷從視窗翻進來,簡直是不出意外的看到這幅場景,很多年前,柳小喵錯手治死了一隻貓的時候,就那麼呆坐了好幾天,日升日落,只知道傻坐著。
「特甜。」薛黎陷把燈燭燃起來,「嚐嚐看啊你。」
柳妙妙目光轉移,盯著那紙包看了幾眼,然後動起手來剝開,開吃。
薛黎陷也自對面坐下,不發一言的默默吃起來。
兩人視線偶爾交匯,反覆了四五次,柳妙妙突然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薛黎陷也低頭笑,卻沒停下手中剝殼的動作,栗子肉都讓他細心的留在了半殼裡。伸長了頭瞧了瞧紙包裡還剩下十來個,薛黎陷把面前這一大堆剝好的推在了柳妙妙面前,「你好好吃,我回佇月樓內盯盯情況。」
「嘖嘖,盯情況,還兼帶給嫌疑人捎吃的?」
「別亂說,證據沒拿足前,都不好亂下定論。他萬一是清白的呢?那我們之前做的豈不是太不尊重他了?」薛黎陷表情十分鄭重的將紙包重新揣回懷裡,大概還能有點暖意。
「大哥……」柳妙妙看著那個已經翻出窗戶的薛黎陷,聲音有些漸淡,「你有沒有想過……蘇先生不是我們這邊的人?」
「嗯?」薛黎陷不解,「他不本身就不是我們這邊的人麼?」
「……沒事,你去吧。」
「嗯。」薛黎陷走遠了,並沒對柳小喵這句問話做過多思慮。
單隻手伸入懷裡,薛黎陷用內勁熱了熱這袋栗子,大概是某個嘲諷遊戲玩上癮了吧,莫名想看看蘇提燈會不會這種東西的吃法呢。
只不過……佇月樓內可不像薛黎陷想的那麼安穩,這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冷冷清清獨燃一隅的炭火盆並不旺盛的書房裡,蘇提燈端坐於書桌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