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弟子大隊,胤澤神尊便沒再出現,只有那凌陰神君還與前輩們巡查。
我卻又一次被柔離盯上,她朝我丟來個陰陽怪氣的眼神,與旁邊的師兄弟們嘀嘀咕咕起來。我還聽見她小聲說了一句:“某人恐怕騎馬從來不帶鞭子,走哪拍哪,連太師尊都不放過。這不,又去拍馬屁回來了。”
我終於忍不住道:“師姐閉月羞花,馬屁都不用拍,便已人見人愛。”
柔離道:“你知道就好啊。反正比你好。”
二師兄無奈地打斷我們:“夠了夠了,你們倆真是沒完沒了。柔離師妹,你能不能少主動挑事兒?”
柔離道:“不是我要和她吵。你看她這逢人便拍馬溜鬚的德行,不知道三師兄回來以後,她又會使什麼心機手腕。”
我道:“誰知道你的三師兄是誰?你當心肝寶貝兒的人,別人還未必當回事呢。”
柔離道:“這話可是你說的啊,三師兄來了以後,你可不準和他說話。”
我道:“你只要別纏著我,我保證不說。”
柔離氣得直跺腳:“誰纏著你了!”
二師兄看上去頭疼無比:“好了好了好了,不就是為了個傅臣之麼,有必要吵成這樣嗎?”
……什麼,他剛才說了什麼名字?
我原以為自己聽錯,誰知二師兄繼續道:“柔離師妹,忠言逆耳利於行,你聽師兄一句,那傅臣之就是個呆頭呆腦的木樁子,無趣得很。你每天跟在他後面,他卻絲毫不顧你的感受,這樣又有何意義?”
柔離道:“我就是喜歡他無趣的樣子啊!”
瘦皮猴兒扁扁嘴道:“還不是看臉……”
“等等,你們說什麼?”我不由往前走一步,“傅臣之?哪個傅臣之?”
“你看,你還說不和他說話,現在狐狸尾巴露出來了。”柔離搖晃著二師兄的胳膊,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二師兄,你看,她就是衝著三師兄來的。你快點把她趕出清鴻山,我再也不想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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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柔離說她之前見過我。這麼說來,她便是上次與哥哥一起回來的黑髮師妹?難道哥哥真的在清鴻山?是啊,我怎的如此糊塗。他是仙,又在拜師學藝,那必定是在此處。
我正打算多問幾句,卻見有弟子一路狂奔而來道:“師尊,師尊,擒虎峰下有大量妖物出現,食人無數,幾個師兄過去迎戰,已身受重傷,請師尊前來援助!”
師伯道:“擒虎峰一向肅清,怎可能有妖物?那妖物長什麼樣子?”
那弟子道:“狀如雕而有角,音如嬰兒。”
“看來是蠱雕……蠱雕喜水,群居之地離此處甚遠,按理不應出現在我清鴻山境內。”師伯自言自語片刻,“青雲,你快帶弟子去看看。”
二師兄道:“是!”
我想問二師兄關於傅臣之的事,自然不能把他跟丟。趁他帶著眾弟子下山之際,我也跟著溜了過去。當然,此處並非溯昭,處處缺水,好在我熟悉清鴻山的驛站路線,趕緊騎著鸞鳥飛到擒虎峰下方。
在山峰上的驛站停下,我聽見山腳無數村民吶喊。順著呼救聲看去,下方有一個小村落,半空中竟有大片黑壓壓的大鳥,滑翔到地面,在人群中竄來竄去,用頭上的尖角,刺穿村民的胸脯,便叼到路邊去啃食。有幾個清鴻山弟子與他們對抗,卻打得非常吃力。
滿目橫屍,血腥得慘不忍睹。
不一會兒,二師兄便帶著弟子們趕下來,在空中與那些蠱雕作戰。然而,其中一頭最大的蠱雕彷彿吃了紫金丹一般,瞳冒綠光,兇悍至極,速度極快,術法對它們效果甚低,即便是仙也很難追上。有它在中間領隊,其它蠱雕還是繼續殺著人,吃著肉。
二師兄飛到弟子陣營中間,伸直右手二指,雙手相握,從山谷間召喚飛巖,再揮手指向它們。石塊轟然落下,如刀劍般在妖怪間炸開,一口氣擊落七八隻蠱雕。
此刻,那隻蠱雕頭兒卻也掉過頭來,嘶鳴一聲。其餘蠱雕聽令,直接朝二師兄襲去。二師兄立即施法豎立護壁,它們被擋在外面,猛用尖角撞二師兄的護壁。不管別的弟子如何攻擊它們,都無法阻止它們猛撞護壁。
漸漸地,二師兄額上有細汗滲出,抵禦得有些困難。儘管如此,那些蠱雕還是不要命一般,一撥又一波襲來。柔離都在後方急得尖叫起來,卻無能為力。
我急得在原地直打轉兒,抬頭一望,發現對面的山峰上竟有積雪。此刻,護壁已經越來越薄,二師兄向下了一下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