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斯緊張的向後退了一步。
“看你是不是精神不正常。”夏柳從包裡摸出一包瓜子開始嗑，邊嗑邊說，“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說出來我們才能幫你，不然你不會以為憑你一個人，哦，不，一個神，就能攔住我們吧？”
破天從夏柳手裡搶了一把瓜子一起嗑，兩眼卻一直緊緊盯住哈迪斯，免得他趁人不備耍花招。
“你以為我那麼想還債嗎，還不是被你們害的？”哈迪斯咬牙切齒的說，“都是因為欠你們的太多，以至於你們帶走我那些現金後，我手中的所有資產還都被系統清算控制，必須要留足隨時可以滿足你們條件的東西，其他才能歸屬於我。我堂堂一個冥神，現在連出門的馬車都是暫借的！饒是這樣還不夠，每月分配給我作為玩家副本獎勵的一應裝備資金也全都被扣留，害我只能給前來任務的玩家發垃圾！辛辛苦苦打了半天，結果只能拿幾個銅板，誰還樂意來？從你們走後，我這裡除了新手來刷任務領成就以外，根本就沒人來了！”
汗，這麼苦逼？夏柳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了好笑的表情，看來他們那時搜刮得很徹底啊。
“那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沒人來你不樂的清淨麼？每天就打發幾個新人多省事。再說了，我們也不急著逼你還債，你自己急什麼？”
“清淨？我馬上就要被銷燬了，到那時才是真的清淨呢！”哈迪斯氣得直咬牙，這群瘋子竟然還以為他清淨，他馬上就要消失了好嗎。算了，都到這份上了，就直接告訴他們吧，“你們自己想想，系統會允許一個副本閒置這麼久嗎？無法吸引玩家，也沒有隱藏劇情，對主線任務沒有任何影響，這樣的副本放著除了佔用資源根本沒有用處，既然是這樣，這副本自然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等等。”夏柳打斷哈迪斯的話，詫異的問，“你不會是要告訴我們。因為你欠我們太多債，所以不能給其他玩家正常副本獎勵，所以系統有要銷燬你的打算吧？”
他們終於聽懂了。哈迪斯陰著臉點頭，起初他也沒有察覺到，只是在一次眾神會議上。神王宙斯，他那個好色無恥的兄長向他透露了幾句，他才恍然反應過來，這麼大一個地獄副本竟然吸引不到玩家，系統是不會允許他在這麼繼續佔用資源逍遙下去的。
“可你不是主神麼？主神是不能輕易銷燬的吧？”錦繡天成提出了自己的疑慮，順便從破天手中搶過一把瓜子。“據我說知，各區的主神階npc或多或少都負責著一部分系統執行資料的。”
“是這樣沒錯，”哈迪斯點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但我們族的神祗很多，擁有主神階但沒有主神稱號的神祗也不是沒有。”
“也就是說備用主神很多，不差你一個？”
哈迪斯再次點了點頭。
主神和系統大神不同，備用主神和備用主腦自然也不同。系統大神負責的是整個系統的運營，主神只是負責一小部分資料而已。取消一個主神，再找一個複合條件的備用主神，這種事情繫統大神自己就可以決定了，但換掉一個系統大神就是換掉一個主腦，整個系統都會因此而受到牽連，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通天之路官方是不可能更換備用主腦的，所以備用主神可以有多個候選，而備用主腦的數量卻不能太多。
唔，這大概就相當於公司部門經理和職員的區別吧，這個職員走了還有另外一個職員可以接替工作，可部門經理卻不是一抓一大把的。
“總之，在償還欠你們的債務之前，我是不能動用任何資金的，可如果我無法給玩家提供足夠的獎勵，玩家又怎麼會來我這裡？如果玩家一直不來我這裡，我這裡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我，泰坦巨人，地獄副本，全都會消失。”哈迪斯攥緊了拳頭，臉上忽然露出了哀傷的神情，“我可以消失，我並不懼怕死亡，可是，如果這一切都不存在了，珀爾塞福涅自然也會消失。”
“珀爾塞福涅？那是誰？”破天奇怪的問。
夏柳白了他一眼：“上次不是告訴你了嗎，那是他老婆，笨蛋。”
錦繡天成和唐白對視了一眼，他們很慶幸有個笨蛋幫他們問出了口。
“沒錯，就是我的妻子，可愛的珀爾塞福涅。”哈迪斯疲憊的抹了把臉，長長的嘆息道，“她並不是獨立的主神階神祗，只是作為這個地獄副本不可缺少的女主人依附於我存在，如果我都不存在了，她無所依附，同樣也就消失了。”
“恩，這就是所謂的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吧。”錦繡天成點了點頭，想要再去搶破天的手中的瓜子，卻發現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