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吧?”
夏柳連忙挽上金巧巧的手臂,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討好的笑道:“伯母……媽~~~,當時可多虧了您了,您可真是勸人有方,竟然……”
“停停停,”金巧巧打斷了夏柳的話。笑吟吟的說道,“想知道我到底和他們說了什麼,是不是?”
所有人一致點頭,期待的看著金巧巧。
金巧巧舉起了手:“好吧好吧,看來我不告訴你們,你們是不會罷休了……”
和金巧巧一通進了休息室,門一關,外面的喧囂立刻就徹底被隔絕開,安靜的氣氛也讓怒氣高漲的陸家人們稍稍冷靜了些許。
“你好,金太太。”陸母遲疑著開口道。“您來這裡是為了……”聽菲菲說,這位金太太是新郎之一,那位靳家現任當家的母親。金燕子的名聲,她不是沒聽說過,所以她才更加不能理解為什麼金巧巧竟然會縱容這種事情的發生。
“我來這裡當然是參加我兒子的婚禮。”金巧巧沒有半點不自在,很自然的為陸父陸母斟茶,順便對一群小輩擺擺手。“年輕人都去一邊坐著發呆,不要在眼前頭晃來晃去。”
陸父沒有開口,他混跡商界這麼多年,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所接觸,怎麼會不知道靳家,不知道金燕子?他現在腦海裡在不停的琢磨金燕子支援這場婚事的真正用意。
“您不覺得這種事實在太荒唐了麼。而且,對靳先生也太不公平了。”陸母輕抿了口茶水,試探著說道。“靳先生是人中龍鳳,何苦要委屈自己過這種生活?”
無奈的聳聳肩,金巧巧長嘆一口氣說:“那是我親生的兒子,我怎麼會不心疼?但路是他自己選的,如果他自己不覺得委屈。如果他自己覺得樂在其中,我一個局外人再替他委屈又有什麼用?這就是所謂的‘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吧。”說著,她又換上了一副笑臉,“實話說,我已經很久都沒見我兒子真正的笑了,他從小就是一副笑臉,可誰也不知道那笑容裡頭有幾分是真心的,但在這裡,我天天都能看到他真正開心的笑容。他高興,我就滿足了。”
他高興,我就滿足了,是這樣麼?陸母想起一進門時看到的陸航,不同於平日裡所見到的那副成熟穩重的模樣,臉上的笑容也不是與人交際時常見的恰到好處的微笑,而是充滿了活力的完全屬於年輕人的開懷大笑……不行不行,怎麼能這麼想!陸母連忙搖頭。
金巧巧挑了下眉,她可以斷定陸家這一家子和唐家那個死老頭子不一樣,他們是真正為自己的兒子而來的。沉吟了片刻,她繼續說道:“你們有沒有覺得虧待了自己兒子?”
“虧待?我們從小就疼愛他,怎麼會虧待他?”陸母不解的反問。
“據我所知,你們幾個孩子中,有學者,有運動員,有公益事業愛好者,有考古學家,只有陸航在打理家業吧?你們有沒有想過,其實他也有別的目標呢?或許是個畫家,或許想要做歌手,或許他喜歡周遊世界……可他卻只能留在家裡,因為你們把放縱的機會給了其他幾個兒子。”
陸父陸母愣住了,一直以來,他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因為幾個兒子都各有追求,他們不得不一早就開始培養小兒子,逐步引導他走上接手家業的路子。
“恕我冒昧,”開口的是破天的三哥陸治,“這和我弟弟和什麼人結婚有關係嗎?如果說有,那也是我們應該補償他,更不該讓他委委屈屈的和這樣的女人組成這樣的家庭。”
“補償麼?”金巧巧笑著搖搖頭,“你覺得他會認為那樣做就是補償?其實我兒子和陸先生也差不多,他的兄長和姐姐全都在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唯獨他被他的父親看中,從小就不曾有過普通人的生活。所以,在我所能做到的能力範圍內,我放縱他。喜歡什麼女人,隨他,想去哪裡,隨他,想和什麼人結婚,隨他!”
“您這樣縱容會害了他的!”
“害他?他是成年人了,而且是有責任有擔當的成年人,更是成名已久的靳家天哥,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我信任他。”金巧巧低頭啜了口茶,丟擲一個問題,“我想,小陸航恐怕從小就沒怎麼像普通男孩子那樣生活吧?”
何止是“沒怎麼”,是壓根就沒有,為了能讓他順利接手家業,他從小就要學著分析財務報告。稍大一點更是要跟隨父親學習決策,掌握集團動態,再加上沉重的學業,他哪有時間過普通男孩子的生活?陸家人沉默了,在他們對陸航所作出的成績感到欣慰的時候,或許別家的父母正在為他們孩子的功課操心,為他們孩子的早戀,少不更事的莽撞與衝動費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