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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柳被踹得翻下了床,躺在地板上詭笑著說道:“你覺得是打我出氣重要,還是修好你的耳朵重要?你的耳朵才剛掉下來,拿去醫院說不定還能重新裝上,可如果拖得太久,壞死掉了,那你可就真要變成一隻耳了啊。”
地板上,一隻血跡斑斑的耳朵可憐又無辜的望著司良朗。
“趙耀,我去醫院,這個賤貨就交給你了!”司良朗飛快的做出了選擇,他撿起了自己的耳朵衝出了門。
砰地一聲,門被重新關上了。
夏柳撥出一口氣,就在司良朗逼問她那十五億下落的時候,她就已經從司良朗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下場,無論她說出來還是不說出來,司良朗都不會放過她。吃過苦頭以後說出來接著吃苦頭,還是不吃苦頭說出來繼續吃苦頭?很顯然,不論是選擇哪條路,最後都不是好結果。
既然如此,她為什麼要讓他們得了好處?
既然如此,她為什麼不先給自己討回點利息順便拖延時間?
更何況,她堅信其他人正在努力找她,只要她堅持的夠久,就一定會獲救。
一隻穿著拖鞋的腳將夏柳的下巴抬起來,對上了半世飄搖那張掛著得意的笑容的臉。
“好狼狽啊,小師妹。”半世飄搖搖著頭感嘆道,“看看這臉,還有這一身……這還是那個又漂亮又驕傲的給我蘿蔔嗎?”
夏柳翻了個白眼,對於這個睚眥必報的半世飄搖,她真是無話可說了。嘶……妹的,還真是疼啊,要跟錦繡那傢伙要點消腫的藥膏,臉上肯定腫成個豬頭了,就像中了面目全非腳的秋香一樣。
鬱悶,她不想以這個形象出現在他們面前啊,哪個獲救的公主不都是打扮的美美的出現在勇者面前,然後給勇者一個熱辣辣的香吻?可她……他們有勇氣給自己一個kiss麼?
頭皮一緊,是半世飄搖抓住了她的頭髮。
“做什麼?”夏柳嘴角抽了抽,雖然這個動作會讓她覺得很疼,可她還是忍不住這麼做了。
“做什麼?”半世飄搖笑了笑,提著她的衣領,粗魯的將她丟上了床,“小師妹,你可真有本事,我一直好奇你是怎麼把那三個男人同時玩弄於股掌之中的,難道是因為床上的功夫?能不能讓我也試試呢?”
果然還是做了太監的男人最可愛!夏柳磨了磨牙,然後又在心裡補充了一句:當然,她家那三個除外。
看到半世飄搖有準備脫衣服的打算,夏柳忍不住開口:“我說大哥啊,你對我這樣的女人也下的去手?雖說關了燈都一樣,可現在關了燈也是大白天啊,更何況,關了燈,你腦海裡浮現出我現在的模樣,豈不是更可怕?”
夏柳頭髮凌亂不堪,臉上更是兩片鮮紅的指痕,已經腫了起來,雖然不等同於豬頭,可絕對稱不上漂亮。
半世飄搖打量了夏柳一眼,哼了一聲:“你自己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不過,你以為這樣能拖多久?不要想著他們來救你,抓你來的人不是我或司良朗的人,他們早就跑路了。等司良朗一回來,我們就帶你離開這裡,就算你那些朋友能找到這裡,也絕對找不到你了。”
是麼?夏柳歪著頭和半世飄搖對視。或許這裡是有那麼一點難找,可她相信,他們絕對能找到她。
“不過,你說的也是,就你現在這個模樣,我還真是有點下不去手。”半世飄搖嫌棄的看著夏柳,就像看一灘垃圾一樣。
“實在下不了手,就聊聊天好了,貌似我都好久沒見過你了。”夏柳沒再刺激半世飄搖,對這種大腦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樣的存在,還是順毛摸比較安全。斷肢再植至少要三兩個小時的功夫,再加上清理,和路上耽擱的功夫,在六個小時以內,司良朗絕對不會回來,這段時間裡,她就要好好和半世飄搖周旋周旋了。
可誰知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似乎又讓半世飄搖有了不正常的跡象,最明顯的表現就是他臉上又浮現出了那種帶著嘲諷的古怪笑容:“好久沒見?小師妹啊,我可是經常見你,只是你那麼高高在上,又怎麼會留意到我?你耀武揚威的時候,你囂張跋扈的時候,你不知羞恥的和別的男人勾搭的時候……你這個賤貨,你還敢勾引別的男人!”
說著,他又扼住了夏柳的脖子,一臉嫌棄的嘲笑:“看你這張臉我就倒胃口,還是等你養好了傷再好好的玩你……”
他話還沒有說完,門就被大力的踹開了,錦繡天成,唐白,破天,還有林初音和任蒸你就熟了衝了進來,林初音的手上拖著一個頭上包著紗布的人,聽呻。吟聲,應該是司良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