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怨毫不搭邊,反而有種危險的意味啊。
“我自己的家,我想逃就逃,管你怎麼算,鬆手!”被潮熱的呼吸吹得耳邊麻癢,夏柳忍不住戰慄了下。
“可我怎麼說也是你的家眷,你卻對我不管不顧。”
家眷?一邊偷聽的唐婷忍不住笑噴了。
廚房裡傳出噹啷一聲脆響,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打碎了。錦繡天成恨恨的跺了下腳,快步走回廚房,果然曾經那個潔白無瑕的湯碗現在正化作千百塊碎片,可憐又無辜的用每一片碎片望著他。
“我說唐大哥,我不是讓你端菜麼,你碰湯碗做什麼?”
唐白淡淡的說:“不小心。”說完,飄然而去。
唐婷從沙發上冒出頭,趴在靠背上打量夏柳,口中不時發出嘖嘖之聲。
被她看得渾身發毛,夏柳忍不住瞪了她一眼,撇撇嘴問道:“你到底搞什麼鬼。這個時候跑來我這裡。”
“沒什麼,只是聽說你這兒睡著兩個大男人,我特意來關心關心你。”唐婷瞟了一眼廚房,詭笑道,“他們很緊張你嘛,你還沒回來,他們就特意去買了一大堆你愛吃的東西回來。正好你一回來就出鍋。”
夏柳從這句話裡聽出了很多內容,比如她這次回家,看起來似乎是個偶然間的無奈。但似乎某人有著必然的把握。磨磨牙,她扼住了唐婷的脖子,危險的問道:“誰讓你來的?”
雖然扼住自己脖子的那隻手又軟又纖細。但唐婷毫不懷疑那隻手足以將自己的脖子凝折,她是個很愛惜性命的人,又那麼講義氣,怎麼可能對死黨撒謊呢?眨眨眼,她笑眯眯的答道:“你覺得會是誰?某人等不到某人回來,於是威脅了某人,然後我也很好奇某人是神馬時候收攬了三個男人,同樣威脅了某人,於是某人就順水推舟,把某人的地址及房客出賣給了我。於是我就特意來看望某人和某兩個男人了。”
雖然唐婷口中說了一堆的“某人”,但夏柳還是聽懂了,就是錦繡天成,恩,估計也有白糖哥哥。對一笑而過進行威逼利誘,這個還真要錦繡天成動手,那女人躲起來就是隻烏龜,一般人還真找不到她,然後那場荒唐婚禮後,唐婷心生好奇。也找上了一笑而過,一笑而過正好禍水東引,指點唐婷來找自己,唐婷一來,自己是肯定要出來的。
你妹,交友需謹慎,死黨切勿信啊。
而且,這該死的錦繡天成竟然一再算計她!夏利目露殺氣。
唐婷鬆了口氣,關鍵時刻,男人算神馬,不就是用來轉移怒火嗎?當然,她指的是別人的男人。恩,這樣也正好幫蘿蔔先打壓一下這兩個男人,想要一口氣收服他們,可不是個容易事,必須一點一滴浸透啊。
誒,她是不是沒問蘿蔔的意見?不過,這重要嗎?
“柳柳,這幾天還好麼?”唐白走出廚房,嗅了下身上的氣味,皺皺眉,回了臥室,不一會兒就走了出來。
夏柳扶額,白糖哥哥所有襯衫都一個樣式,如果不是事先對他有了解,誰也不會想到他是回去換衣服了。
深深凝視那張讓他又愛又恨的小臉,唐白眼神逐漸柔和下來,伸出手輕輕撫了下夏柳的臉頰,他淡淡的說道:“瘦了。”
“能不瘦嗎?”夏柳咧咧嘴,想到在花弄影家的慘烈經歷,她垮下臉來,“早晨還好說,買點包子豆漿打發了,那包子都跟過冬似的,穿得裡三層外三層,吃到最後也就那麼一點點餡;到了中午不想出去就只能叫外賣,吃得我閉著眼都知道眼前的外賣是哪一家送來的,不想叫外賣就吃泡麵,酸辣的麻辣的海鮮的任君挑選……”
“以後還是在家吧,”唐白嘆了口氣,看來柳柳那個朋友也不會做飯,不知道她的死黨有幾個會做飯的。
“但在那邊沒有男人。”夏柳哼了一聲,“至少人家不會……”
她話未說完,就落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中,頭頂傳來唐白有些無奈的聲音:“柳柳,我想你了。”
雖然在遊戲裡能見到她,可那畢竟只是遊戲,哪怕是高模擬度,卻仍然無法和現實相比。更何況,遊戲裡這幾天也只有婚禮那天才能接近她,其他時間,她都在完成那場賭約,他又怎麼能去打攪她?
清爽的肥皂味道自唐白身上傳來,夏柳忍不住輕輕蹭了下。從小,白糖哥哥就喜歡這麼抱著她呢,把下巴壓在她的頭頂上,細細的數落她害他捱罵,害他背黑鍋,帶著點寵溺的告誡她不許闖禍……
“咳咳,請注意一下,目前現場還有觀眾。”
唐婷的聲音傳進耳中,讓迷茫間的夏柳打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