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刻了。”
“我無法諒解,他甚至在無名就要死去的時候也不願意多安慰他一句,哪怕是假的,他也不願意說。”
“正因為是假的,他才不說。”太淵解釋:“雖然看起來是很殘忍,但他本來就是那樣的人。無名也不會希望到了最後,得到的會是他的敷衍。”
“那麼,換了你呢?如果我是無名,你是他,你也會那麼對我嗎?”熾翼認真地問他。
“胡說,我們之間永遠不會有那一天!”太淵恨他胡亂比喻,心頭火起,但看見他難過的樣子,又立刻心軟了:“我們之間的情況和他們不同。無名對他有情,他對無名沒有,當然是無名會痛苦傷心。”
“他為什麼這麼無情……”
“天性吧!從我認識他開始,他就一直是那個樣子。會為了對一個死人立下的承諾和我爭鬥了幾千年,卻在做到了以後立刻翻臉不認人,像從來就不認識我一樣。”想起了與之周旋的艱辛歲月,再想到現在那種被完全忽視的情況,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這一點。“我現在每次看見他,就覺得自己像個傻瓜。以前那種針鋒相對,就像是我一個人做了個無聊的夢。”
“師父本來就是個冷情重諾的人。”蒼淚的目光又放到了窗外那隨風飛舞的銀絲之上:“他當年願意見無名最後一面已經是絕無僅有的舉動了。”
“白晝……不是無名比較好……”
“熾翼,難得你看得穿。這也是我的意思,你最好不要把他當作無名來看。不然的話,他不舒服,你也會難過。”
熾翼點了點頭,神色裡夾雜著苦澀。
蒼淚淡然地望了太淵一眼:“不要看我,我自有分寸。”
“熾翼,別和他太接近了。他現在雖然只是個凡人了,但還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