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的頭髮,想把他從這種有些過分的行為中解救出來。但是慾望中心越來越熾熱的快感和衝動卻又讓他慢慢鬆了手,只是輕輕撫摸著那張充滿痛苦的臉,讓他儘量放鬆,最後還是放縱肆虐的惡魔全部釋放在容嘉毓口中。容嘉毓又沒有經驗,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躲閃,被嗆的扶著浴缸邊緣不住咳嗽。
原政心中泛起一絲難得的憐憫,溫柔的摟過他纖瘦的腰,吻上那殘留著白色液體的嘴唇,腥澀的滋味和著淚水在兩個人的舌上擴散,容嘉毓的嗚咽聲也被堵在口中,只能跟隨著原政的擺佈才能呼吸。兩三個星期沒有撫摸過這個瘦弱的身體,一旦肌膚相貼,就再也無法用理智束縛慾望。一邊吻著容嘉毓,原政的手一邊在他的身體上慢慢撫摸,下滑……他今天要用最從容的方式好好享用這個身體。
兩個人在蒸汽瀰漫的浴室裡待了三個鍾頭,容嘉毓最後已經虛弱的幾乎昏迷,原政才發現他的情況有些異常,連忙把他抱出去透氣。容嘉毓躺在床上,氣息過了很久才漸漸平穩臉上的紅豔也漸漸褪去,恢復成令人擔憂的蒼白。
最近他的身體狀況好像差了很多,也許是自己無節制的索求超出了他的承受力吧?原政低頭看著那明顯消瘦的臉,真不禁有些擔心他的身體。
“上次的燙傷好了嗎?讓我看看。”手很自然的就滑向棉被下的赤裸雙腿,而容嘉毓只能睜大眼看著這個表情很隨意平靜的人,雙腿顫抖卻無法抗拒。
任意撫摸著已經看不出紅印的柔細肌膚,原政很想再來一次,但他知道容嘉毓已經到了極限。
“最近沒有好好吃飯吧,怎麼瘦成這樣?”原政臉上突然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該不會是因為想我吧?”
容嘉毓卻轉過頭去,用顫抖的雙手遮住自己的臉。
原政本來是開玩笑的,看到他的模樣不禁心中大動──難道他真是因為想念我才……
他溫柔的把那個全身都在顫抖的人摟在懷裡,按下他輕微的掙扎,直到他在自己懷裡累極了沈沈入睡。
容嘉毓其實真是個很難得的情人,象沒有被汙染的輕輕吹拂的風。輕風嗎?真的是很象呢,那麼這縷輕風想從我的手中飄走嗎?輕輕用手指劃著那憔悴的睡顏,原政知道自己決不能再放過他。
“原政,真是麻煩你了,你這麼忙,還要你送嘉毓去機場。”電話那頭師母的聲音聽起來很是過意不去。
“您不用客氣,他是我的師弟嘛。”回想著容嘉毓一路上困頓的睡眼,上飛機時還是迷迷糊糊的模樣,原政就不由自主露出微笑。
“……原政,我想跟你談談,你有空嗎?”
“……其實我想找你談談那個孩子──容嘉毓的事……”
在餐廳見到約自己來的師母,原政剛聽到這話還以為她知道了自己跟容嘉毓的關係,不禁心裡一驚,但是看師母並沒有什麼特別表情,就不禁暗笑知道自己又多心了。容嘉毓那樣膽小的人,是絕對不會也不知道該如何把心事告訴別人的。
“我知道你非常忙,這對你來說也根本是個不合理的請求……”
“沒關係,您儘管說吧。”
“你也見到那個孩子了,他是個很善良很溫柔的孩子,只是不善於與人溝通,他害怕陌生人。但是昨天看到你們相處很好的樣子,教授和我都很高興,你不象其他人那樣排斥他,我想請你……多跟他聯絡聯絡,哪怕打個電話跟他說說話,也許你可以給他一點幫助。”
“那個孩子是你教授一生最大的心病。因為是他把嘉毓從高中帶到了研究所,他那時只是非常高興自己發現了一個天才,卻沒想到這反而害了他。你可能不知道,跟他同級的人都非常排斥他,教授也是後來才發現他出現嚴重的心理問題,越來越封閉自己,甚至還用試管割傷了手……”
“……感染了化學試劑……”回來的路上,原政煩躁的開著車,腦中迴響的全是師母剛才的那番話。
想起容嘉毓那隻顫抖的右手,想起那個昏暗夜晚深深扎進纖細手指裡的試管碎片,想起自己看到鮮血時只是更加瘋狂的獸性……懷疑如同滴落在水面上的墨汁無法抑制的擴大。
他曾經以為容嘉毓右手那不正常的顫抖是因為經常喝酒產生的毛病,現在才想起,從來沒有見過容嘉毓喝過一滴酒……
整整一個星期,原政心中都隱藏著不安的疑慮。週末,他就帶著這些未解的謎團登上了去往容嘉毓所居住城市的班機。
結束了這天在大學的講課後,因為中間有好幾個星期的空缺,被學生圍著問了許多問題,快到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