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起了疑,這好端端地哪來的密道?還恰被她的短劍開了門。尚未容她思量清前因後果,又有一道掩著的石門吸引了她的目光。她使勁推了幾下,門縫便開了,她壯著膽走進去,觸目盡是精工細緻的貴重飾物,金磚鋪道,銀柱雕樑,絲綢輕軟,堆疊如山,綺羅香紗蓋了一層又一層,迷亂人眼。
門後場景開朗,規制龐大而輝煌。越過重重綺華絲帛,她的腳步霎一駭,連退了兩步。兩具骸骨跌在雕花床紗帳前,早已歿了容顏身姿,徒留一副枯骨。
她定了定神,顧盼左右,皆無機關暗箭,這兩具白骨不似困在這兒末路而亡,倒似是相殺而卒。其中一具身量較為高大,看得出是一名男子,另一具體格嬌小,應是一名女子,只看不出年紀,也辨不出關係。再細細看去,那女子右手指骨蜷曲,倒在男子的骸骨上。多半是起了紛爭玉石俱焚了罷。她如是想道,越過白骨,取了些綢緞便返了回去。
紅蓮見她抱了兩段流紈,問道:“這是哪來的?”
“前邊修了個華宮,藏了不少這些東西,反正也無人知,我便取了些來。”她答道,想了想又說:“還見著兩副白骨,不知什麼來歷。”她檢視了一下紅蓮的傷勢,洇透的布條止不住泊泊的鮮血,淌在他的紅衣上,似是道道鮮活的花紋。
她拆下溼透的布條,又包上綢帶,隨意調侃了一句:“以綢養傷,便是帝王家也不曾有呵。”
紅蓮卻驀地吟了一句:“若是沒猜錯,你先前見的那兩副白骨,其一倒真是個皇帝……”氣力不多,他說話有些發虛,她聽在耳裡如陰風拂面,憑空添了幾分幽深。
“此話怎講?”她蹙眉問道,嗅到了這一夜不尋常的味道。
紅蓮說道:“這座宮殿本是羌羯始皇漠都大汗為他的一名寵妃修的,這位大汗最後葬於何處至今無人知曉,連同他那夏涼人氏的妃子也人間蒸發。自那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