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西格是一臉和煦笑意,她的笑容卻僵住了,門外候著的分明是戴面具的男子,軍中主將袁將軍。
西格不曾留意她的失色,兀自說道:“方才未走幾步便遇上了袁將軍,我正奇怪他為何在此,他便同我說了今日所觀得水情,有些拿不定主意之處欲同我商議。你熟知天文地理,正好可以一解軍中之難,我便想讓你參與商議。”
她心中是叫苦不迭,且莫說看著那袁將軍,相隔遙遙她已頓生寒意了。便說這天文地理,換做在現代,她也只知一二,如今在這羌羯邊境上,她更是一籌莫展了。
門外的袁將軍也適時替她“解圍”:“大汗,軍中事務恐不便女子參議。”這話在她聽來,有幾分已識破她身份的意味,但他又未道破,不知是心底沒把握,還是當真輕看她一介女子。
西格卻有些不饒,說道:“袁將軍此言差矣。秋荻自幼研習天文地理,這軍中恐怕無人比她更清楚這一帶的境況。中原有語曰,唯才是舉。女子有過人之處,何不用之?”言罷,還含笑看了她幾眼,似是想讓她在軍中博取些地位,好名正言順地隨軍出征。
袁將軍不再反對,她更是不能拒絕。西格拉過她的手引她向外走去,便當她是預設了。她只得苦笑連連,同袁將軍擦肩而過時,她還能感受到他目光之寒。
步入軍中大帳後,已有幾位將軍候著,其中包括那位昨夜主張使詐的黑騎。此刻他已卸去了鋼盔,是個羌羯人,眉目卻疏朗得似個欽天監的博士。她的目光掃過他時,只覺他也看了自己一眼,似笑非笑。她忙別過頭去,生怕他看出了端倪。
西格向諸將簡單陳述了她來此的理由,在座的也並不反對,大漠民族對女性的束縛並不太多,又是大汗所信之人,參議亦未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