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好的蠢事了,只可惜她不能。
秋天的樹林總是特別傷感,林子裡的楓葉不斷的飄落,鋪了一地,滿目的紅刺痛了她的眼,一如昨晚那漫村的火,勢不可擋。
傷春悲秋,更何況是剛剛痛失雙親的她,眸子一轉,“日暮秋煙起,蕭蕭楓樹林。”她自顧自地吟道。
林濂睿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腳步,只是拉著她的手握得更緊了,她能感到他的安慰隨著掌心的溫熱傳到她手心,十指連心,他知道她能感覺到的。只是換做常人,如此飛來橫禍,豈是一朝一夕便能忘卻的?慶幸的是,她非常人也。
如今的她已是別無去處,只得跟著眼前這個來路不明的人走,一面是為了弄清身世之謎,一面是為了找到棲身之處。
看來武功好不代表方向感好,他帶著她轉悠了半天又回到了他們昨夜燒盡的那堆柴火邊。他挑了挑濃而不粗的眉毛,對這個結果很是不滿意。
現在已經是晌午時分了,他是個練武之人,自然不怕餓,而她以前沒少被餓過,自然也是不餓,但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太嬌弱,現已是唇焦口燥呼不得,兩眼發昏放光芒了。
他看出了她的異樣,微笑著寫道:“莫不是口渴了?”
她點點頭,他走向她,他的唇一下子又覆上了她的唇,她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舌頭已撬開她的牙齒,在她的嘴中游刃有餘地攻城掠池,待他離開了她的唇,她的嘴中已滿是他的唾液,嘴角還留有一絲銀絲。
他笑著寫道:“這下不渴了吧?”
紅雲浮上了她的面頰,令她不由得懷疑眼前之人,一開始青澀無比,眼下又如情場老手一般,是他領悟能力強呢,還是他本就在裝純情,這她可就不得而知了。
心裡登時像氣罐爆炸一般,沉悶無比。她把這歸結為被一個輕浮之人戲耍後的不滿,而不是對於他似乎甚有前科的吻史略有醋意,只是想來想去,也覺得自己有些奇怪。
他又語出驚人地寫道:“既然我幫你解了飲水之急,那你當何以為報呢?”
她在心中大叫不妙,接下來定是尷尬無比的情形了,於是唯有沉默著,等待那不可抗拒的審判。
卻有些出乎意料,他笑著寫下:“不如以身相許好了。”她依稀可見的是他渴望肯定回答的目光。
既然不如她想象的那般尷尬,那便可以羞澀的沉默應對過去了。幾張紅葉於沉默的空氣中緩緩墜下,無風自落,恰好遮住了“以身相許”四字,彷彿驀然間阻斷的命運,再也看不清。
見她不語,他便未理會她的羞怯,兀自地走到樹蔭地下,不知從哪變出一個用樹葉織成的杯子,裡面滿滿的都是水。
她看得眼睛發直,他有些好笑地看著她,示意:你不喝我可喝了。她一把奪過了葉杯,一仰頭喝了個盡,罷了還舔舔葉子上的水滴。他微笑著看她喝水,自己卻沒有喝。
她忽然意識到他還沒喝,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杯子還給他,他也沒寫什麼,寵溺地颳了刮她的鼻子,從懷裡掏出了一些野果,想必是剛才轉悠的時候採的,而她想事情想得出了神,沒留意到他已經備足了糧食。
這叫不上名的小果子還挺解饞,沉霖吃了一個,頓感滿口生津,齒頰留香,正欲風捲殘雲一番,想起剛才的水他還沒喝,再吃了這果可就有點不好意思了,怎麼說人家也是自己目前名義上的男友,該關照關照才是,便遞了一個給他。
他沒接,卻張著嘴,示意要她喂他吃。一個捉弄他的念頭在她的腦中浮現,昨日那瓶辣椒粉還在她的衣兜裡,既然他硬要她親自“動手”,那遂了他的願便是了。
她故作嬌柔狀道:“你且先閉上眼睛。”他也沒懷疑她的動機,乖乖地閉了眼。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衣兜裡掏出辣椒粉,猛撒一番後把果子往他嘴裡送上。
他美美地咬了一口,沉霖靜觀他的反應,只見林濂睿甘之如飴,視辣椒粉為無物,沉霖早已料到他會吃下去的,以他的能力不可能察覺不到上面有辣椒粉,但是莫說是辣椒粉,就是有毒他也必須吃,他必須扮演她名義上的男友的角色,正如她面對他的吻不能拒絕一般,既然如此,她便利用了這點反過來整了他一番。
她輕笑著問他:“好吃嗎?”沒有一絲戲謔,也了無半點捉弄,仿似那顆果子當真沒有辣椒粉。
他也不惱不怒,輕聲寫著應了她:“只要是你給的,都好吃。”如同無數言情劇中的對白,實在是俗套,沉霖在心中暗諷道,臉上卻仍是笑靨如花,伸手輕輕地撫開他臉龐的髮絲,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略微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