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絢爛高潔,卻也知這是用來殺人的,那些人的血或者侉子手的手,皆會汙了她。”
望著淵認真的神色,她有些詫異。
沐雨城至花都林間道路——
“哥,他們人呢?”氿泉支開了一旁的軍隊,對迎面而來的溟墨問道。
“跑了。”溟墨的臉色很難看,不知是方才惡鬥中消耗了太多的體力,還是因捉不到沉霖而不悅。繼而,他望向林宸封,聲音低沉,語意中還夾雜著一絲怪責:“公子,為何不追去?”
林宸封卻笑了,笑得坦坦蕩蕩,絲毫不掩飾得知她逃走了的愉悅,他說道:“因為愛一個人,若是真愛,即便自己如何喜歡,也不會強制加諸她的身上,讓她憑白遭受苦難。我希望能見到她,卻也知這於她是一種災難,父皇不會放過她的。那我便只有放她走了。”
望著林宸封認真的神色,溟墨和氿泉有些詫異,他們知道林宸封的心思,卻不料他竟如此坦然,開啟天窗說亮話。
溟墨眉頭深鎖,重重地說道:“公子,您愛上哪個女子皆與我無關,但她是鳳公主,流著能復活清妃娘娘的血液。她不僅是您的母妃,還是聖上的愛妃,百事孝為先,於己於聖上,您皆當放下兒女私情。”
“那麼,她死了,我去哪找復活她的血液?母妃的死,是天意,是她與我、父皇的因緣已盡,自當離開,又何必苦苦挽留?母妃心善若水,我想她也不想以他人之命換己之命的,放她走吧,我們不追了。”林宸封不緊不慢地答道。
“不,不行!”溟墨脫口而出,語氣堅定。
林宸封挑了挑眉,問道:“溟墨,你這又是為何?莫不是說我們捉來她,還有些別的非要不可的理由麼?”他的語勢咄咄逼人,絲毫不容對方反駁。
溟墨欲言又止,一咬牙,說道:“您以後會懂聖上的用意的,總之,現在立刻追去,或許還有機會追上。”
“不。”林宸封斬釘截鐵道,望著溟墨閃爍著怒火的雙眸,他氣勢凜然,這才讓人想起,其實這個少年是一位皇子。
嶺城郊——
“我們走吧,紅蓮定會把我們的行蹤透露給教主的,到時候想走便不容易了,我雖是擊傷了他,但他畢竟是習武之人,不出今晚,他便能將今日之事告之於教主。”淵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起身道。
她點了點頭,和淵並肩走在石地上。走著走著,卻不小心被石刺所阻,險些摔倒在地,淵一把扶住她,細聲叮囑道:“小心些,此地多坎坷,一不留神便會被絆倒。”
她低著頭,不做聲。半響,她緩緩地說道:“淵,我方才在想一件事。若說你為我擋去那一箭,我尚可理解為我於你還有利用價值。然而,你接不住這一支箭,卻能在負傷之時斬斷四支比前者還要快的箭,同樣是箭,為何你反應卻不同,我便無法理解了。”她的眸光閃爍,在淵的身上飄忽著。
這一問,淵並不作答,這是低著頭望著腳下或尖或平的石地,默默地走著。她只是跟在他的身旁,等待他的答案。
他忽然頓住了,長舒了一口氣,說道:“我若說是隻因那箭射向了你,我便心慌了,你當是如何呢?”
他定睛望著她,嘴角邊浮起一抹微笑,如碧天裡的流雲,舒緩而溫暖。她怔怔地望著他,不知如何是好。
第五十四章 月下踏歌行(一)
許久,沉霖才怔怔地問道:“你這話可是當真的?”仍是沉浸在驚訝的餘韻中。
淵驀然朗聲笑道:“你自可當真,也可不以為然,只看你如何想罷了,不過是玩笑一句。我若是此話當真了,林公子可怎生好呢?”
聽到了那人的名字,她不由得臉一沉,低聲道:“我不想提及他,眼下我與他是敵非友,對敵人留情,便是自掘墳墓。”
“是嗎?是嗎?敵人呵……”他自言自語,聲音很小,她只聽見些言碎語,不成整句。未及思索其中意蘊,他便又道:“他若是當真與你為敵,又豈會三番五次地放過你呢?霖,他對你並非了無情意。只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罷了。”
她冷哼一聲道:“他會放過我,不過是為了博取些情意,好讓我心甘情願地上鉤罷了。這點苦情戲緣何你看不懂呢?再說了,即便他抓得我去,我不點頭,他也沒有辦法,倒不如故作姿態,迷惑我的視線,這勝算還大些。”
他連連輕嘆道:“不懂的人是你。或許,你只是不願懂吧。聰明如你,又豈會不懂其中因緣呢?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些年來你們之間的種種我也是知曉的。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