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霎時間被鮮血染透,似是夕陽殘暮,還似傲雪紅梅,豔煞人眼。
她怔怔地抬頭望向他,無意地低喃一聲:“淵?”
他趔趄向後,竟還笑著回了她一眼,彷彿是對她尚安好的一種欣慰。
敵方人馬蜂擁而至,他再無力抵抗,只得任由他們將自己和她禁錮。
“真沒想到,這裡已被改造成牢房的模樣。”坐在酒樓某個房間的茅草堆裡,淵望著周遭說道。
本是奢豪的單間,現已成陰暗的牢房,聯通著一個詢問室,還擺著各式各樣的刑具,讓人看著觸目驚心。
沉霖陰著臉說道:“若不是你甚是聲張,怎會落得如此地步,”從懷中掏出一方手帕,頗為不悅地說道:“伸手過來。”
他低聲自言自語道:“總是好心沒好報……”箭插得不深,再慢些便擊不中他了,檢視了一下傷勢,她輕聲說道:“你忍著點……”周圍沒有火,她也顧不得會不會感染,徒手將箭矢緩緩拔出,鮮血再一次噴湧出來,好不容易將那短短的箭頭拔出,她已是汗如雨下,他反倒是面無懼色,竟還帶著些疏朗的笑容。
她利索地為他包紮著,沒輕沒重的,沿途來學了些包紮的技巧,不是不知輕重,只是生著悶氣,不時嘀咕著:“讓你聲張,讓你聲張,現在自討苦吃了吧。”
他也不惱,只是任由她擺弄著他受傷的手臂。
簡單包紮止血後,她似是忽然想起什麼,有些擔憂,訕訕地問道:“我忘了問了,箭上有沒有毒?”若是箭上有毒,便需先逼出毒血再包紮,那她此舉可是弄巧成拙了。
他回道:“若是有毒,我會任你隨意擺弄嗎?放心吧,所有的箭上皆塗了劇毒,唯獨樓頂那黑衣人射出的兩支沒有。”
她奇怪地問道:“為何獨獨這兩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