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設防。卻沒想到,他等我喝醉了,帶我到這荒無人煙的地方,想殺我了事。今日又得兄長相救,感謝之言,就不多說了。日後兄長但有所請,無論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道士擺手道:“你現在少說些話,傷口流血過多,等我給你包紮一番,再找個僻靜的地方休息一段時間。”
老九忍住痛,等著道士包紮好,才問他道:“這裡罕有人跡,你怎麼到了這裡?”
道士笑了笑道:“我算準你有這一難,所以來此搭救你。”
老九有幾分相信,點頭道:“你們能掐會算,這點我相信。只是你是什麼時候算到的,竟來得這麼準時?”
道士仰頭大笑道:“你還真信啊?劉大戶家死了老孃,讓我來這裡給他尋一棺地。我說這裡太荒了,抬棺木的時候費力。他卻說不管,只要地好,花多大的代價都行。你想劉大戶家那麼有錢,還在乎這些嗎?他說完,就隨手給了我兩錠銀子。收了銀子,自然得辦事。他等不及了,讓我即刻出發,來這裡尋地。他還聽說我和你要好,讓我到胡家大院說說,讓你過去置辦棺木呢。”
老九哂笑道:“像我這樣,得給自己準備棺木了。要不然哪天死了,連口棺材都沒有。你說我慘與不慘?”
道士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拍得他怪叫一聲。道士見拍中了他的傷口,忙又縮了手道:“你盡胡說,我始終相信,好人有好報。”
老九回想起當年在一線天做下的那些事,心裡暗自冷笑道:“就我做下的那些事,還算好事?今天能撿回一條狗命,算是上天好生了。”
老九忖罷,朝道士道:“今天要不是你,我這條賤命,就真的沒有了。”
道士扶起他道:“咱們快走吧,不能在這裡多待了。萬一那小子知道只有我一人前來,要殺人滅口,也為未可知。”
老九點頭,讓道士扶著,朝市集上走去。道士見他傷病很重,只得將他帶到劉大戶家。劉大戶見老九這番模樣,也不好讓他做工,找個安靜的屋子,讓他靜養。道士又親自到胡家大院,將老九病的事說了一番,胡老爺還有幾分不信,想親自去看,可人在劉大戶家裡,怎好去得。
派人打聽,才知劉大戶死了娘,胡老爺還懷疑是劉大戶出的價錢高,所以老九要先給劉大戶家做工。可一問木匠是誰,竟不是九木匠。胡老爺稍稍放心,回想自己,也不曾得罪九木匠,也就將這事擱到一邊。
只有賣餅的小子回來後,到處打探老九的下落,後來才知被一個老道士救了。後悔當初沒下死手,要是不一驚一詐的,早將道士和老九一併除去了。他回到胡家大院,裝得循規守矩,滿有教養的樣子。
胡老爺和老夫人初時不喜歡,可這時見了,也滿心歡喜。日夜竄搓胡小姐,答應嫁給賣餅的小子。
胡小姐受了一回氣,心想我有意屬你,你卻負心薄倖,悄悄遁走。要不是我爹神通廣大,將你捆回,你還會跟著我嗎?就算我這輩子孤苦無依,也絕不嫁給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
胡小姐才好了些,自己能走動進食,便不準賣餅的小子進入她的閨房。胡老爺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她要是不願的,也不會強求。她從小被嬌生慣養的,爹孃都聽她的話,胡老爺又怕生出什麼事來,事事答應,樣樣聽從。
賣餅的小子吃了閉門羹,連解釋的機會都沒了。氣得憤恨不已,眼見著乘龍快婿,就要變成了落水狗,心裡自是不快。他又找那幾個酒肉朋友商議,決心逼胡小姐答應這門婚事。可胡小姐日夜不出大門半步,處處都有丫鬟家丁守著,又怎去逼她?
胡老爺也怕再生事端,處處防範,就連屋門口的家丁,都增加了四五人。胡老爺又打聽得九木匠是被賣餅的小子騙去喝酒,才打得九木匠得了重病。
胡老爺心想老九才和他頂了幾句嘴,他就下殺手。那萬一以後入贅我家,一句話說得不合他意,豈不是要遭他毒手?
胡老爺想了想,命家丁日夜守候,不得怠惰,一發現他和人勾結,就將勾結之人毒打一頓,捆至大院中來。眾家丁平素都恨賣餅的小子,都想抓住他的把柄,將他結果了事。才過了幾天,便蒐集了一大堆證據。
胡老爺命不得伸張,等九木匠傷愈後,再處理這群王八蛋。賣餅的小子見胡老爺對他比以前溫和了不少,心裡也是高興。心想一定是九木匠挑撥離間,要不然胡老爺對我不會這樣。九木匠一走,胡老爺立刻對我好了,看來這九木匠真能做鬼。
他只是不能接近胡小姐,心癢難熬。回想起當初湖畔竹林裡的風流事,每日只能以手指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