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步伐輕盈的走進床邊,察言觀色的看著躺在床上雙眼緊閉的男人,俊美的臉龐上沒有一絲病態,薄唇紅潤,只是下巴多了青澀扎人的鬍渣,但卻不覺得頹廢,反倒多了幾分成熟穩重。
琥珀低聲道:“回王妃的話,王爺他剛剛喝了點藥就睡了。”
“哦,那我明天再來看他。”
正當南宮姒轉身要走時,手被一隻溫暖的大手緊緊扣住,耳邊傳來一聲熟悉溫潤的嗓音:“姒兒……。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她眉心微皺,轉身看了眼床上的人,眼睛閉著,像似在說夢話。
琥珀眼中露出一絲不明笑意,雖然一閃而逝,南宮姒卻看得很清楚,恐怕王爺病重只是有人刻意製造出來的假象吧。
32 強吻
32強吻
“王爺~”突然從屋外傳來一聲嬌滴滴的女音,還伴隨著誇張的哭腔聲,只見來人正是軒轅逸的妾室,周文娘,她烏黑長髮挽成牡丹髻,身穿了一件梅花紋紗錦披,裡著芙蓉色宮綢對襟金邊的掐腰長襖,腰間束以四指寬的闢塵蒼佩流蘇絛,下著一條百褶梅花團長擺羅裙,嫋娜而來。
周文娘是周丞相的掌上明珠,生得嬌豔美麗,因身體嬌弱,通身便流露出一股柔弱溫婉氣質,看著令人生憐,眼底卻難以掩飾戾氣。
她是得償所願的嫁給了邪幽王,但打從她嫁進王府就沒受過王爺的寵幸,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寢宮裡日復一日,平淡無味,好比冷宮般淒涼。
得知軒轅逸身受重傷,她再也按耐不住了心中那份空虛,不顧後果,不聽下人勸說,執意要來看王爺,這是她翻身的好機會。
周文娘步伐輕盈地走了進來,目光充滿敵意的看向南宮姒,看來她還是晚了一步,又見王爺手緊緊的拉著南宮姒的手,醋意更是猛地湧在心頭上,她強壓住心頭的醋意,強顏歡笑的走了過來。
“妾身見過王妃。”
南宮姒目光慵懶的打量著面前的女人,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女人對她有很深的成見,八成是把她當成情敵吧?
“無需多禮!”她淡淡道。
周文娘很快卸下了謙卑的態度,上前將軒轅逸的手放在手心裡,坐在了床邊,輕抬右手,動作輕柔的輕拭乾軒轅逸額頭上的汗水,餘光冷清的瞥了眼南宮姒,“王妃,時候也不早了,王爺有妾身看著,您還是先回屋休息吧!”
聽這話的口氣,彷彿她是多餘的人。
南宮姒看了眼床上紋絲不動的人,笑著道:“那就有勞妹妹了。”說著,轉身想離開,手腕卻被一隻強有力的手緊緊扣住。
耳畔傳來磁性略帶嘶啞的嗓音:“誰準你走了?”
軒轅逸左手厭惡的將床邊的女人推開,右手一拉,猛地將南宮姒拉進了溫暖的懷裡,伴隨著平穩的呼吸,暖暖的氣流噴發在她那暴露在外的脖子上。深黑的眸逼視著周文娘,方才一瞬的柔情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濃濃的厭惡。
“滾出本王的視線!”
聲音裡的冷,撲面而來,一直襲入到周文娘心裡。
“王爺……”周文娘愣愣地看著面前無情冷漠的男子,眼眶溼潤,心如刀絞。三年了,她嫁給王爺有三年了,換來卻是他深深的厭惡,哪怕她再怎麼好,他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她知道,王爺的溫柔只給南宮姒,其他人,永遠只能得到他的冷眼和輕視。
但是……她不服,王爺懷裡的女人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貌美如花的第一才女,而是令人倒胃口的醜女,憑什麼,憑什麼南宮姒是王爺捧在手心的明珠,而她呢?連線近王爺都不配。
不過王爺不是身負重傷嗎?為何從他臉上看不出一絲病態,渾然不像是身負重傷的人,反倒是盛氣凌人,隱隱還透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煞氣。
“聽不懂人話嗎?”軒轅逸眸中的冷,冷到沒有一絲情感流露。
周文娘斂下擠滿淚水的眼眸,臉上血色褪盡,哽咽道:“妾身這就滾!”轉身之時,眸中掠過一抹陰狠眼神,我得不到的男人,別人也妄想得到。帶著一身戾氣消失在軒轅逸視線中。
“姒兒……。”軒轅逸正說著什麼,就見屋外走來一個面生的少年,來人正是南宮姒的小師弟莫愁,他眉宇輕擰,淡淡掃了眼莫愁,“大膽!你是何人,竟敢私闖王府?”
莫愁狹長的眼眸純潔似湖水般清澈,眨了眨眼皮,直接無視軒轅逸,目光充滿醋意的落在男人懷中的女人,撅嘴道:“師姐,他就是你看上的男人?”說著,視線上下打量著軒轅逸,挑了挑眉,又道,“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