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的細雨,眸中跳躍著陰冷的暗芒,涼薄的唇抿成一條線,那一嘴銀白色的牙齒在光亮處顯得白森森的,帶著嗜血的憤怒。
“主子息怒,屬下已經調動了各地人馬,相信能在最短時間內尋到王妃!”紅衣女子坎坷不安的望著主子那陰森森的神情,像極了暗夜中的鬼使修羅,心中不由發憷。
“廢物!”軒轅逸猛然轉身,‘轟轟轟’三聲巨響,天空上劃過一道銀色的閃電,那張異常俊美的臉好似暴風雨來臨的天空。
他步步緊逼而來,看似每步都輕鬆,卻像似踩在紅衣女子心尖上,壓著心跳,讓她整顆心像陡然被他給扼住了似的喘不過氣來。他輕抬右手,掬起紅衣女子的下巴,漆黑的瞳眸轉深,手中的力度逐漸加重,徒手將她懸在半空中,“你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了。”
在他囚牢般的眼神的鄙視下,紅衣女子的眼睛猶如驚慌的小鹿眼睛,流露出驚恐和畏懼,“主子……饒命…。咳咳。”顫抖的聲音伴隨著強烈的咳嗽。
軒轅逸陰黑著臉,眸子銳利得像一把刀,薄唇緊抿著,透著他的心裡的憤怒:“我說過,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庭院入口處,慕天問停頓住腳步,目光清淺的望著邀月臺內的一幕,理了理不安的情緒,恭敬的走了過來,半跪在地上啟稟道:“王爺息怒,琥珀雖有罪,但罪不該死,況且王妃她並非凡人,相信不會出事,請王爺再給琥珀最後一次機會吧!”
聞言,他眸中的高深莫測漸漸鬱結為陰霾,緩緩鬆開了手,琥珀緩緩的跌坐在地上,捂住被勒疼的脖子猛然咳嗽著,連忙跪在地上道:“多謝主子不殺之恩。”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軒轅逸目光冷清居高臨下的逼視著琥珀,緩緩轉身背對著她,“下去自己去領二百板子,若能僥倖活,此事就作罷!”
“主子……。”琥珀背脊瑟瑟發抖,狠狠咬緊唇邊,“是!”轉身感激的看了眼慕天問,便被帶了下去。
軒轅逸嘆了一聲,淡淡道:“天問,她離開王府有多久了?”
慕天問掐算了食指,露出五個指頭:“回王爺的話,王妃離開王府已經四年多了。”
“四年?”軒轅逸眸光暗淡了下來,臉上的表情宛如狂風暴雨般猙獰,掩飾在長袖中的拳頭緊了又松,鬆了又緊,很難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是,王爺。”
“錯,是1825天,43800時辰。”軒轅逸淡淡開口道,聲音低沉暗啞,卻能聽得出在這五年內,每一分每一秒,他有多麼多麼想她,她過得還好嗎?
慕天問微怔,沒想到王爺算數如此了得,竟然連時辰都算得準確不誤,在這種聰明人手下幹活,還真是累啊!每一天每一秒都過得坎坎坷坷的,深怕一個不小心掉了腦袋。
“王爺,王妃怎說也是九尾狐,在外應該不會受苦的。夜深了,您該回房就寢了。”他說著,抖了抖手上的長袍,披在軒轅逸身上。
軒轅逸抬眸看向朦朧細雨,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道:“姒兒現在應該不會在別的男人懷裡吧?”
慕天問很想點頭說會,可是他要是說實話,後果很嚴重,恐怕被掐死的人就是他。嘆了一聲,王爺這又是何苦呢?當初把王妃逼走,以王妃那剛烈的性子,能乖乖順從回來嗎?
軒轅逸轉過身,對上了慕天問的眼睛,看透了他此刻的心思,微微眯起眼:“你是想說本王自作自受?”
聞言,慕天問下意識劇烈的搖頭:“豈敢豈敢,屬下絕對不是那樣意思。”
軒轅逸冷哼了一聲,目光再次落在遠方細雨,隨著一聲嘆氣,想她的思念也逐漸頻繁。
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個曾幾次頂撞他,曾不惜為他送上命,讓他知道什麼是愛的女子,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深深烙印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那個曾經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你現在身處何方?
想了想,軒轅逸突然眸光顫動了一下,像似茫然中頓時醒悟,開口道:“天問。”
“屬下在。”
“去,立刻馬上派把本王的死訊傳遍整個唐朝。”
“啊?”慕天問微微一愣,下意識上下打量著軒轅逸一番,身體硬朗不像似要死的樣子,頓時有些石化,想起王爺曾經用過這招,王妃還能上當嗎?
“啊什麼啊?照本王的話去做。”軒轅逸有些煩躁道。
“可是……這招或許、也許王妃不會再上當了……。”
“要讓魚兒上鉤,就得有誘餌,去!明天找具屍體用本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