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 才錯了,奴 才錯了。昱王爺怎麼可能會醉?就是全天下的人都醉死了,昱王爺也會是獨一無二的清醒者。那什麼……眾人皆醉昱王爺獨醒……”
“算你識相!”君逐月像甩破布袋子一樣將三公公甩到一旁,又繼續往殿外晃去,雖說他自己不承認,但是不可否認,他的腳步的確有點兒輕飄飄的。
三公公爬起來,不怕死地又纏了上來,卻不敢靠得太近,只是亦步亦趨著。“昱王爺,這天色這麼晚了,昱王爺何不在宮裡住下?”
“這宮裡都是皇兄的地盤,本王豈敢染指?”
“昱王爺這話是怎麼說的呢?這璟嵐皇朝誰不知道皇上最寵信的就是昱王爺啊!”
君逐月已出了大殿,繼續往宮門晃去。“是皇兄命你來的?”他斜睨了三公公一眼。
“皇上這不是看昱王爺有點兒……呃……累了嗎?”幸好,幸好,他及時改了口。
君逐月停下來,微微轉身,做沉思狀。
三公公滿懷希冀地看著他。
“不成不成不成。”
三公公急了。“為什麼?”
“要是本王夜宿皇宮,豈不昭告天下本王終於醉了?”
“這怎麼可能呢?誰敢懷疑昱王爺的酒品?”
“對!本王絕不給人懷疑的機會!”他轉身更大步地往前走。
“哎喲!昱王爺昱王爺……”
君逐月猛地停下,氣勢洶洶地瞪著三公公。“難道三公公懷疑本王的酒品?”
“奴 才怎敢呢?”
“哼!不準再跟著本王!”
出了宮門,他尋到了自家王府的馬車。馬車旁,一身黑衣的龍亦軒正抱著劍等候著。
“亦軒,上車來。”君逐月在爬上馬車的時候,對正準備上馬的龍亦軒吩咐道。
龍亦軒微微愕然,就聽從吩咐上了馬車。
豪華的馬車緩緩離開了皇宮,龍亦軒的白馬亦跟隨在馬車後面。
馬車內很是寬敞,有墊席,有小几,有酒有茶,一應俱全。龍亦軒筆直地跪坐著,而君逐月卻是全無坐像地靠著車壁,閉目休息。
漸漸地,龍亦軒覺得不對勁了。其實,這種感覺在君逐月叫他上馬車時就已浮了出來。
馬車裡的喘息聲越來越重,這喘息聲當然不是龍亦軒的,而是君逐月發出的。龍亦軒不安地望過去,便見君逐月微睜著眼,臉頰嫣紅,就連唇瓣也嬌豔得如同帶露的花兒。他的心跳頓時急促起來,卻仍剋制著自己。“你怎麼了?”
君逐月扯出一抹笑,不知是不是龍亦軒的錯覺,就連他平日裡覺得痞痞的笑,此刻也撩人起來。“亦軒,幫我包紮一下。”他把左手從袖子裡伸出來,小心地攤開手掌,映入龍亦軒眼底的赫然是一片醒目的鮮血。很顯然,他是在藉著這種自我傷害的痛苦來剋制什麼。
龍亦軒坐過去了些,幫他的左手上藥包紮。“你……”他隱隱明白是怎麼回事,可是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有人在酒裡下了春 藥。”他依舊笑著,目光卻黏在龍亦軒臉上。
“這是皇上設的宴,誰敢對你下藥?”
“你說呢?你說誰敢在宮宴上對本王下藥?”君逐月嚥了口口水,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纖纖的手指撫上龍亦軒的喉結,指腹感覺到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格格笑出聲來,戲謔地瞅著龍亦軒依舊板著的臉。
龍亦軒幫他包紮好傷口,便捉下他的手,眸底劃過一抹尷尬之色。“再忍忍,快回到王府了。”
君逐月卻索性將身子倚了過去:“我很懷疑,如果我不能釋放出來的話,這藥會把我折騰成什麼樣?”
“逐月,不要隨便糟蹋自己。”
“亦軒,我不覺得跟你是種糟蹋……還是你覺得我會糟蹋了你……”他將臉湊過去,試探般地吻上他線條剛毅的下巴。
龍亦軒的身軀僵了僵。
“亦軒,我知道你想得到我……你會放棄那麼多,甘願默 默無聞地跟在我身邊,不就是為了得到我嗎?現在,我給你這個機會……你可得想清楚,也許……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君逐月的身子已經滾燙,額頭上沁出細細的汗珠。
龍亦軒額上青筋跳了跳,終於在君逐月的手撫上他的胸膛時,一個用力,將君逐月壓在身下……
君逐月不依。“我不要被壓著!好難受!”於是他掙扎啊掙扎,終於翻身將龍亦軒壓住。
馬車內如此折騰,馬車外的車伕卻依舊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