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說的,他已經不是以前的白薩亞了?
白薩亞聽見了腳步聲,他試圖開口說話,但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顫抖得不像話:“天劍、天釗,我、我……”
最後,他連一句話都無法說完整,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麼話,懺悔嗎?有什麼用?幾千人的生命能夠用懺悔來挽回嗎?能夠用懺悔來贖罪嗎?
他終於還是放棄說話了,雙手抓著胸口,只覺胸口漲痛得幾乎爆炸,連呼吸都十分困難。
◎他到底做了什麼呀?做了什麼呀!◎
不行!他得開心才行,要開心……白薩亞低頭去看丹,本想藉此加強“要開心”的念頭,卻猛地將一口血吐在丹的屍首上。
糟糕!
他連忙蹲下身,用袖子拼命抹著那些血,卻越抹越糟糕,最後,他停了下來,呆呆的看著丹,在心中道歉。
對不起,我真的開心不起來,我剛殺了好多人,好多好多,一輩子都沒辦法原諒自己的多,你會諒解我現在沒辦法開心吧,會吧……
天劍只是默默的觀察他,然後……在白薩亞昏過去時,他出手扶住了他。
“他、他怎麼樣了!”總算稍微平靜過來的嵐秋開口問道。
“昏過去了。”
“廢話,我看的見!”嵐秋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我是指他為什麼昏過去。”
“你這麼問我,我怎麼會知道!”天劍更沒好氣的回答:“我又不是藥師,不過我猜他是因為接二連二的打擊太大,所以承受不住,終於昏倒了事了。”
“你一早這麼回答不就好了嗎?”嵐秋咕噥了下,然後開口問:“現在該怎麼辦?”
天劍思索了下,指著丹的屍體回答:“完找塊地方把這傢伙好好的埋了,他好歹也是為了白薩亞而死的,可不能讓他死後,屍體還受到汙辱。”
嵐秋慎重的點了點頭,雖然他並不認識丹,不過能夠為了他人而慷慨赴義的傢伙,總是該給份敬意的。
“那時,白薩亞也該醒了,我們再去找你的弟妹,最後一起去找流星。”
天劍低頭看著昏迷的白薩亞,後者連昏迷中也緊皺著眉頭,神色十分痛苦的樣子。
他不禁擔憂的喃哺道:“如果是流星,應該可以讓這傢伙重新振作起來吧!”
“你們把丹埋了!”
白薩亞呆呆的問,他一醒過來,就看見天劍和嵐秋,卻沒找到丹,詢問以後,就得到了這個回答。
“嗯。”
天劍仔細解釋:“我們把他抬離那個地方,埋在很隱密的所在了,你不用擔心他會被人挖出來,他可以好好的‘安息’了。”
他特別!強調著安息兩個字,除了真的希望丹安息外,也希望白薩亞不要興起帶著丹的屍體去找流星的念頭,麻煩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日日夜夜看著那具屍體,白薩亞就永遠無法忘記這個傷痛。
白薩亞卻保持沉默,沒有回答。
天劍連忙轉移他的注意力,劈里啪啦的說了一堆事情:“嵐秋的傷勢很重,我只能幫他簡單包紮一下,現在我們八成也被通緝了,我也無法帶他進城去找藥師,目前只能快些去找流星他們,讓月霞幫他治療。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得完去和嵐秋的弟妹會合,不然時間一久,他們若是被抓走了就不好了。哎呀!真是忙死啦!”
白薩亞抬起頭來,淡淡的笑著:“說的也是,那不要耽誤了,我們走吧!嵐秋,我憾你……”
嵐秋連忙說道:“不、不,我可以走,用柺杖就可以了。”
白薩亞先是一愣,然後點了點頭,說道:“那也好,啊!你們應該都餓了吧,我還是先去打獵回來煮食好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兩人。
嵐秋看著白薩亞離去的背影,直到他走遠了,才皺緊了眉頭問天劍。
“為什麼他在笑,我卻有一種害怕的感覺,剛才他冷冷的和敵人說話的時候,我都還不覺得他可怕,雖然我被那種宰了幾千人的力量給嚇傻了。”
天劍不答反問:“殺了幾千人以後,你覺得哭和笑,哪一個表情比較正常?”
“……意思是他現在是異常嗎?”
“反正不正常就對了。”
天劍打了個大哈欠,無所謂的說:“反正他在抓狂屠殺幾千人的時候,都沒順便宰了我們兩個,現在也一定不會對我們動手的,所以不用擔心。哈啊!挖了一晚上的墳,累死我了,我們先睡會兒吧!食物弄好的話,白薩亞會叫醒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