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和釋天在山上已經過了四個月,天氣也從燥熱的夏季慢慢進入了深秋。此時的釋天,腹部已經明顯的凸起,就連寬大的長衫也都罩不住了。不僅如此,那魔嬰似乎預感到自己即將出世,每日更加變本加厲的折磨釋天。
看著釋天每天夜裡被魔嬰折騰的冷汗淋漓,雁卿也不顧什麼身份之別,將他抱住慢慢將靈力渡入釋天體內來緩解他的痛苦。俗話說習慣成自然,每天太陽下山,釋天就習慣性的讓雁卿呆在自己身邊,若是一會兒不見雁卿,必是要狠狠地發一場脾氣。
當初離開睿王府時,雁卿告訴了老管家自己現在的位置,然而在他們搬出來兩個月後,那李修謹便帶人上了山。雖然看到雁卿面上依舊不忿,但比起臥室那次已經好太多了。
釋天也是個心思細膩的人,他們兩人之間如此的怪異又怎會看不出什麼。不過,釋天並不在意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隱隱感覺,李修謹如此看不過雁卿,原因定還在那李修然身上。
今日天氣甚好,正坐在溪水邊說話的釋天和雁卿遠遠的就看到兩個人往這邊走來。兩人都是眼力極好的人,一眼便看出來人是李修然和李修謹兄弟二人。
雁卿也不怎麼待見李修謹,見他來了起身和釋天說了一聲便回房了。釋天見狀也不開口,只是躺在搖椅上輕輕搖晃著椅子點了點頭。
沒多久,李修謹與李修然來到釋天面前,那李修然手裡還帶著一個包裹。聽到兩人近前,釋天慢悠悠的睜開眼睛,看到李修然手裡的那隻包裹,冷哼一聲說道:“來還帶著行李,難道要在這裡常住嗎?”
釋天的話讓蹲在椅子旁邊的李修謹尷尬的撓了撓鼻子,抬頭瞥了眼身後的李修然,說道:“我倒是想在這裡常住,但是先生屋裡的那個人不歡迎,我才不來自討沒趣。這包裹裡裝的是先生以前在睿王府最愛吃的點心,還有一些乾果和酥糖,先生沒事想吃的時候,就可以吃一些。”
李修謹說完,伸手將包裹從李修然手裡拿出,見對方的眼睛一直停留在身後的竹屋上,不由的冷哼一聲側過頭去。李修然聽到李修謹的冷哼,回頭看著他,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釋天看著李修然的目光,心中也是一陣不喜。伸手叫過李修謹,指著遠處的那片核桃林說道:“山後那片核桃已經熟了,你們既然無事就摘一些回來吧。”
自小被人一群人看著長大的李修謹從來沒有玩兒過這些,聽到可以摘核桃,立刻眼神一亮。回頭拉著李修然往後山走去。
見兩人走遠,雁卿從屋內慢慢走了出來。看到茶几上放著的那個包裹,伸手開啟看了看,見沒什麼異常便挑了幾樣點心遞到了釋天手裡。
“本來以為搬出睿王府就能清淨幾天了,沒想到還是被他們找到了。看來等魔嬰出生以後,咱們還是要找一個清淨點的地方,省的為自己找麻煩。”
釋天聽著雁卿的話,臉上的表情不由一僵,手上也不覺用力,等他回神,手心裡的點心已經被他捏的粉碎了。
雁卿似乎沒有注意到釋天的反常,抬頭望著下游小溪邊那個大腹便便洗衣的婦人不由笑了笑。這竹屋已經被他佈下結界,一般人是看不到他們的。雁卿起身走到溪水邊,用手摸了摸沁涼的溪水不禁皺了皺眉。
“這天氣已經轉冷,這戶人家怎地讓一個身子不便的婦人出門洗衣服?”
雁卿話音剛落,只見一個面色黝黑的,身材壯碩的男子一臉焦急的跑到了那女人身邊。伸手奪下她手裡的衣服,沉著臉說了那婦人幾句。那婦人靜靜地聽著並不生氣,反而笑的一臉甜蜜。
釋天顯然也看到了山下的兩人,同樣是出神的望著他們似乎在想什麼,就連雁卿回頭看著他都沒有發現,直到那雙纖長的手覆蓋到自己的手面上這才抬頭看著他。
“他們很幸福呢,對吧?”
釋天斂起臉上的表情瞥了他一眼,攏了攏披在身上衣服起身往後山走去。
來到後山,釋天在那片核桃林裡並沒有發現李修謹和李修然兄弟二人。想到回去又要面對雁卿,釋天決定還是在後山四處走走。
然而就在他走入竹林中時,突然聽到前面有一陣怪異的響聲。釋天沒有感應危險,但是看到前面的依舊在晃動的竹竿,心中不由一陣好奇。
放晴呼吸和腳步,釋天往那片依舊在晃動的竹林走去。然而等他看清楚竹竿晃動的原因,整個人就愣在了原地。回頭不再去看那兩個肢體交纏的人,釋天不顧自己會不會暴露快步走出竹林。
因為走路的速度太快,釋天有些感覺氣喘的厲害。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