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果知道梁奕是想要幫她教訓教訓許長風,心裡一暖,淡淡的道:“不是很清楚。”
“嘖,看來阮小姐還來不及跟嫂子你說。許總,結婚的時候記得給我們發一張請柬吶!”
許長風的臉色終於沉了下去,梁奕這副架勢,擺明了是想在慕容果的跟前壓壓他。他看了眼慕容果身邊一直淡著眉色默不作聲的男人,扯了扯嘴角,“婚事還早,我媽也只是想著抱孫子,女朋友都還沒有,哪裡來的什麼新娘。”
他這句話是對著慕容果的方向說的。
慕容果本想別開頭,可下一秒,唇邊多出了一塊剝好的蝦仁。
楚北年唇角帶著笑意,溫柔的看著她,“我就知道你懶得剝,我剝了餵你還不吃?”
慕容果愣了片刻,只得緩緩的張開了嘴,將楚北年喂到嘴邊的蝦仁吃了進去,慢慢咀嚼,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
周局是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許長風確實是今天突然造訪的,也看到了即將赴宴的他,他本來只是隨口邀請他的,一般人這個時候都識趣的不會跟著去,誰知道許長風竟然摸著他的杆子往上爬了。這一頓飯一直吃得他心驚膽戰的,就怕兩邊都給得罪了。
幸好出了這麼一出打破了尷尬的氛圍,周局忙不迭的讚道:“一直聽說楚總寵愛妻子,現在我算是大開眼界了。楚總紳士溫和,令夫人溫婉美麗,兩人當真是天作之合。”
“過獎了。”楚北年夾起另一個蝦仁,嘴裡客氣,手上的動作卻不停,很快就又剝好了一個,笑意淺淺的又要將蝦仁給遞到慕容果嘴邊,但另一個蝦仁卻更快的先放到了慕容果的餐盤裡。
頓時餐桌上的氣氛就冷了,許長風卻旁若無人的朝慕容果道:“我一直不知道果兒原來這麼喜歡蝦仁,我也來幫忙。”
為了打破這種奇怪的氛圍,最後變成了周局尷尬的也來幫慕容果剝。
可他們兩個放的那個餐盤,慕容果連看也沒有看一眼。她忽然站起了身,“大家慢用,我去下洗手間。”
隨即便看向楚北年,拉了拉他的手,才走出了包間。
楚北年一定是有事情要跟周局談的,可因為許長風,這場飯局變了質,如鯁在喉。
慕容果在洗手檯前煩躁的用水往自己臉上拍了拍。
本來想著中午躲過許長風了,可沒有想到這個人真是陰魂不散,晚上還是跟他見面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正要轉身,抬起頭時,卻從面前的鏡子裡看到了還應該在餐桌上的男人。
許長風此刻嘴角正噙著溫柔的笑意看著她,見她的視線從鏡子裡對過來,更是上前了一步,“果兒……”
“別過來!”慕容果往後退了一步,神色一下子變得嚴厲起來。
“果兒,最近你對我公司做的事情,難道還不夠你消氣嗎?”許長風神色似帶了一絲無奈。
今天下午他回公司,也終於發現了一些線索,雖然沒有足夠的證據,但他如果猜得沒錯,他公司裡最近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是慕容家的人乾的。
如果做這些能讓慕容果消氣,他不介意損失一些。
慕容果的神色一深,他果然還是知道了,不過沒關係,他知道了也無所謂,那些證據,都已經毀掉了。
懶得跟他多說一句廢話,慕容果想要繞開他回包間,許長風卻直接擋住了她的路,“果兒,我從一開始就讓你給我時間,我們好好談談。我不覺得我們兩個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要到這種地步。你埋怨我車禍的事情,我只能說,我那時只是太想娶你了,所以用錯了方法,車子被別人動過,才有了後面的事情。”
“所以呢?”慕容果眼眸垂下。
許長風的神色鬆了鬆,以為她願意跟他談談,“所以如果你想回頭,我一直都在原地等你。”他的語氣深情款款,“我不介意當初你被那兩個渣滓碰過,果兒,我會對你好的。”
至於楚北年,根本就沒有男人能力的人,他不用在意。而那兩個碰過慕容果的男人,他有想過要狠狠折磨他們的,只是他一直都找不到那兩個人,像是突然人間蒸發了一般。
慕容果輕笑了一聲,許長風有些激動的去看她的臉時,卻被她臉上嘲諷和冰冷的神色給愣住了。
“許長風,我記得我好像對你說過的,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跟你在一起,因為你讓我噁心!”
許長風的臉色一變,“難道跟楚北年在一起就不噁心嗎?他甚至都不能算是個男人!”
“啪——”的一聲,慕容果握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