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少爺……對你好嗎?”環捧著彌的臉頰。
彌拚命的點頭。
“傻瓜,為什麼不乖乖待在亨少爺的身邊?為什麼要回來?”
環邊哭邊笑,邊斥責著彌。
“我想姐姐……我好想好想姐姐……”
“我沒事。我不是告訴你過你,我不會有事的。你就是不聽話。”
“……姐姐,你放心,我回來了,一定會協助你逃走的。”
“……彌,我和渡邊伯爵已經解除婚約了。”
彌看了四周一下,壓低聲音的對環說:“是亨……是他在暗地裡搞鬼。”
彌的表情像極了惡作劇的孩子。
“原來如此。我終於明白了。難怪‘那個人’會氣得破口大罵‘松宮那傢伙到底想把我整到什麼地步,才肯善罷罷休’。”
環邊笑邊用兩手胡亂的揉著彌的頭髮。
“姐姐。”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你真笨……但是……姐姐真的好高興……”
環緊緊的抱著彌,用力的拍打著他的後背。
“嘿嘿……我也是。”
彌也緊緊的抱著高度僅及自己胸部的姐姐。
一股虛幻,不同於亨的香味,飄進了彌的鼻中。
“不愧是姐弟情深啊!”
無情的聲音讓相擁的彌和環立刻回過頭來。
“你還有什麼臉回來?彌!”
無視相川的存在,彌拉著環的手準備離開廚房。
“你把我和你的事告訴松宮家的亨少爺了嗎?”
環愣在當場。
彌則舉起手結實的賞了相川一拳。
“你再敢說一次,我就當場殺了你。”
帶著取人性命於瞬間的“羅剎”面孔,彌威脅坐在地上的相川。
“你殺得了我嗎?”
“我會殺了你的。”
這句話對彌、相川兩人都並不陌生。
面對著彌的後背,相川冷冷地說:“是嗎……歡迎賜教。”
“……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讓你很驚訝吧?”
環從進口陶罐裡拿出點心,笑著遞給了彌。
“嗯……”
“就在城崎家客戶銳減的同時……我和渡邊伯爵的婚事也告破裂。城崎家已風光不再……我解僱了所有的傭人。縱使是名門之後,一旦失勢,也就等於沒落了,彌。”
“姐姐……”
“我被拋棄了。彌……等業者不再出入城崎家……也就是我們離開這裡的時候了。”
環坐在琴椅上,面帶微笑的為彌解說。
“姐姐,什麼業者?”
“我們家對外借了很多錢,而且沒有客戶就無法從事國際貿易,所以只能拿家裡的東西去抵押了……當然也包括這架鋼琴在內。”
環掀開華麗的琴蓋,輕輕地撫摸著。
“姐姐,那你的禮服和寶石呢?”
“全都是別人的了。彌……反正嫁給小鎮醫生,又不需要穿金戴銀,不是嗎?”
“是啊,說的也是。”
彌聳了聳肩,看和態度果決的姐姐。
“被放出來之後……我就一直在工作。‘那個人‘面對債主時,根本不知所措,有時還愚蠢得很可笑。女人如疾風中的勁草,危急的時候,有時比男人還管用。”
彌在腦海了想象著環應付債主的模樣。
“姐姐,你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彌眼角閃爍著淚光。
“喂,你真愛哭耶!有沒有被亨少爺取笑啊?……自立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看到環的表情突然由明轉暗。他能夠了解姐姐的心情。一定是他們的父親城崎與志美和訓練彌殺人的相川,有打算耍什麼詭計了。
“‘那個人’跟我說‘環,去參加宴會,找一個金龜婿’。”
“到現在他還拿姐姐當工具?”
“如果只是這樣還好,我擔心的是你。彌,你和我一起睡,不許單獨行動。”
環咬著牙叮嚀彌。
“相川的事……你不要擔心。”
彌笑臉著安慰環。但是他的眼眸裡卻暗藏著殺機。
(我還沒有見到“他”,但是相川一定會把我回來的事告訴“他”的。)
彌一手拿著懷錶確認時間,一手提著燈往後門走。
(姐姐的事……我一定得告訴亨。還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