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3 / 4)

是不常能吃到。阮爸爸那時執意不肯收,可畢竟盛情難卻,只好滿載而歸。

蕭爸爸和蕭媽媽都是極熱心腸的人,非要把他們送到車站才放心,況且拎著這麼多東西,多個人手總是好的。

亦綰一個人伏在老舊的沙發上,不知是在完成那餘音未了的低泣呢,還是嘟嘟噥噥地喃喃自語,總之喉嚨裡就是有一顆核桃似的東西鯁住了,吐也吐不出來,咽也咽不下去,酸脹的難受。

“噯,哭夠了沒有啊,我好像才是直接受害人吧,”忽然一隻手溫柔地拍在她的後背上,她嚇了一跳,騰地從沙發上坐起來,直起了背脊,四目相對的時候,她差點沒叫出來。

怎地,他不是走了嗎?難道是因為我絆了他,仇心未泯。

哼……打就打,誰怕誰啊?

她忽然停住了抽泣,就差沒擼袖子,好好地打一仗。

他微笑著掀開她的衣袖,一道紅紅的傷痕赫然映入眼簾,一點不見消褪的影子,反而腫了起來。

“女孩子還是溫柔點好啊,”在她還沒發飆之前,他突然話鋒一轉,問道,“噯,你家有沒有紅藥水或是消疼止痛膏之類的啊?”

她嫌棄似地推開他的手,假惺惺,她最不愛吃這一套,憤憤地說,“要你管。”

她倔強的鼓起嘴,她從小就犟,因為她篤信地認為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感同身受這回事,疼在哪裡,只有自己最清楚。她也從來不肯認輸,只要自己可以得到的東西,她都要拼盡全力去爭取,從不輕言放棄,這一點倒隨了他爸的性子,所以她媽也總會在她耳邊嘮叨幾句,總有一天她會在她的性子上栽跟頭。

可是,總有一天是那樣的遙遠,她不怕,她喜歡苦澀過後的甘之如殆,因為那才是如糖絲一般的真正的甜。

“還有,”她用一根纖細的手指指著他高挺的鼻樑警告道,“不許喊我噯,聽好了,我叫蕭亦綰。”她一字一頓地說,義正言辭。

“只消一碗,吃飽喝足,”他打趣地說,在她還沒反映過來之前,像只小兔子似地,瞬間跳到了一邊,在茶几下的盒蓋裡竟然翻到了一瓶紅花葯,看看保質期,還好,還沒過期。

摩拳擦掌,只消一拳,就可以直接把他打回老家了。但是理智剋制了胸中的怒火,爸爸回來,若是看到他頂著個紅豬頭,又要受皮肉之苦。這天煞星怎麼老是跟牛皮糖似的,轟也轟不走,粘死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忍。

他再一次掀開她的衣袖,小心翼翼地用棉球沾著紅藥水一點一點的上藥,雪白的肌膚映著紅的洇開了的藥水慢慢地滲進去,在柔和橙黃的光暈下,竟淡雅似胭脂勻染。

她有一點抗拒,畢竟不習慣被一個可以說是陌生的人強捺著上藥,可藥水滴上肌膚的那一刻,竟像有一泓泉水緩緩拂過,清涼,她覺得有清涼的感覺,混雜著紅藥水刺鼻的氣味。

她忽然想起什麼似地,問道,“你怎麼沒走?”

他偏著頭邪魅的笑了,只有他知道,是在大人們寒暄道別的時候偷偷溜回來的,可是,他也沒弄清楚為什麼他要回來,鬼使神差般地就回來了。

“其實你可以和他們說真話,一人做事一人當,再說了,就算我爸知道實情,他又不能把我給吃了。”她就是嘴硬,這一點在她爸那裡總是不討巧。倒是便宜了自己的那個妹妹,性格像媽媽一樣,典型的江南女人的溫婉柔情,爸爸就很少打她,曾經她甚至一度認為自己是不是真如奶奶說的,從垃圾桶裡撿回來的。

性格相似的人在一起真的會犯衝,這一點,她篤信。

他已經給她凃好了傷處,放下衣袖。他一絲不苟地將藥水瓶蓋好擰緊,然後又原封不動地放回茶几的盒蓋裡。後來在簫亦綰的記憶裡,他那副認真起來的模樣,真像是個作業本上被老師打上了一個大大的紅叉,然後用心地用塗改液訂正錯誤的孩子。

“家明這孩子喲,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你說這麼個乖孩子,準是讓亦綰這小兔崽子給帶的不像話……”大門外傳來蕭爸和蕭媽火急火燎的焦急聲。

亦綰一聽到小兔崽子就覺得委屈,爸爸又在責怪她,明明就和她沒有半點瓜葛嘛,腿長在別人身上,又不是她非把刀架在脖子上硬逼著把他給綁回來的。

亦綰沒好氣的瞅了家明一眼,好歹不歹地正對上爸爸杵在門檻怒氣未消的眼睛,家明迴避不及,不好意思地用手撓撓後腦勺,滿臉歉意地連忙解釋道,“蕭叔叔,這不關亦綰的事,是我自己偷偷溜回來的,爸爸那邊我會和他解釋的。”

蕭爸爸滿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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