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就要命了。尤其生理期來的時候,亦綰時常是痛經痛到臉色煞白,家明怕她受涼了,當然不許她吃冰淇淋。後來她喝著熱氣騰騰的奶茶,他喝著冰涼的啤酒,坐在學校的露天劇院的噴泉旁,拼貼著瓷磚的花壇上,她靠在他的肩上,聞著他身上清芬的啤酒香氣。一線入吼的衝動,她看著他如核桃般的喉結上下滾動著,而她的頭髮蹭在上面,毛茸茸的,像有一把小棒槌敲著那赤紅色的木魚,一下一下,念著那寂靜歡喜的永生經。也許是因為那晚的月亮太過明亮,她一直都忘不了,忘不了這樣一段被她牢牢地握在手心裡的愛情。
可是他終究還是走了,即使再愛,也是枉然。亦綰沒有把這一段傷心難過的往事告訴蘇茵,她們坐在學校空蕩蕩的臺階上,亦綰最終還是喝醉了,她腦袋似乎有些不做主地舉起手裡的啤酒猛地一下跳起來忽然大聲地對著無數空蕩蕩的教學樓喊道,“負心漢,臭男人,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很了不起是不是,今天,我蕭亦綰祝你們這群王八蛋長命百歲,孤獨終老,不得好死……”,亦綰越喊越帶勁,彷彿前世幾百年的委屈都被徹底地甩了出來,學校裡迴盪著無數遍“不得好死……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