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妹夫啊,那我就是你的大舅子嘍……”
陳峻意味不明地說道,“我聽惜菲說起以前的事,多有你照顧,才使她失去孩子後挺過來了……”他的話突兀地止住,目光炯炯的盯著江秀斌。
江秀斌被他看得心裡直髮虛,臉上依然笑嘻嘻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不用說多謝。來來來,坐下來慢慢聊,我珍藏有極品的武夷山大紅袍,我們品茗啊!”
江惜菲覺得她哥好神奇啊:妹妹帶回來一個從沒見過面的陌生男人,他居然張口就說一家人?這麼快就熱乎上了?而且,陳峻話還沒說完呢,就說不要說多謝,神經過敏了吧?
“你對惜菲有很深的歉疚感!”陳峻像要透過江秀斌的表象洞穿他的內在,他沒有被江秀斌拉去坐下來,而是站得筆直,盯著江秀斌一字一頓篤定地說道,“你對我太熱情了,這恰好反映了你心虛,為什麼心虛,因為你做了對不起惜菲的事!而且,這事應該關係到我!”
江秀斌一下子炸毛了,跳腳罵道,“江惜菲,你帶回來一個什麼人啊!瘋子!滿嘴胡言亂語!說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呸!我指天為誓,我江秀斌從來沒做過傷害你的事!你趁我發怒前快點帶他走!不然我會砸死他!”
作者有話要說:
☆、驚呆
突然,陳峻右手飛快地往西裝褲袋裡一掏,動作迅雷不及掩耳地握住了一柄小型□□,黑洞洞的槍口一下子對準了江秀斌的眉心,聲音冷硬道,“忘了告訴你!我還是黑。社會成員!說!孩子在哪裡?”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江秀斌臉色發白,嘴唇哆嗦,眼神似信似疑,卻沒說出一句話。
“阿峻!”江惜菲情急之下就要上前奪他的槍,卻被一直站在她身邊一聲不吭五大三粗戴墨鏡的司機一下子制住雙手往背後一剪。司機應該是身懷功夫,用的力度恰到好處,卻令她動彈不得。
“啊啊啊——”江氏開始尖叫。
但是下一刻,“砰”的一聲,陳峻的□□飛快地往她身前半米不到的地上開了一槍,地板的瓷磚火花四濺,出現一個洞!江氏嚇得聲音噎在喉嚨裡!他的槍口又飛快地對準還沒反應過來的江秀斌:“說!孩子在哪裡?”
真傢伙!!!
江秀斌驚恐極了,當下哆哆嗦嗦地說道,“我……說,我說……孩子賣了……都好幾年了,我也不知道……被賣到了哪裡,是死是活……”
陳峻給司機打了一個眼色,司機立即鬆開江惜菲,跑到打了一槍的地板上,從口袋裡掏出一柄鋒利的小刀,把嵌在地板裡的子彈取了出來,拿在手裡,然後又走到陳峻面前,接過陳峻遞給他的□□,動作迅速地往外跑了出去,這一系列動作只是眨眼間的功夫,人就沒影了。
陳峻找張椅子坐下來,隨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個空杯子把玩著,在場的幾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他究竟玩什麼把戲。
過了一會兒,外面有聲音喧譁,卻是江家的幾個隔壁鄰居相偕著走出來,一邊嚷嚷道,“秀斌,秀斌,剛才你家幹麼一聲尖銳的響啊?”
江秀斌終於回過神來,飛快地跑到那些鄰居的旁邊,指著陳峻,急急道,“這個人……瘋子!剛才開了一槍!拿槍想殺我!快點報警!”
陳峻嗤笑一聲,“拿槍想殺你?槍呢?”
江秀斌氣急敗壞,指著地板上那個洞,“這個就是證據,這是子彈洞!警察來了一看就知道!”
陳峻慢條斯理道,“你家地板上一個子彈洞關我什麼事?”
“她們兩個人都眼睜睜看著你開槍!”江秀斌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和他爭吵,可能因為陳峻的模樣實在太過鎮定和胸有成竹了,令他抓狂。
“我開槍?”陳峻再次嗤笑一聲,冷冽的目光一掃江氏,“她是你老婆,和你是親近的人,隨便她說什麼也不足以立為證據。你不知道嗎,親屬是可以做證人,但屬於有利害關係的證人,如果沒有其他證據佐證、對方又不認可的情況下,僅憑單一的親屬作為證人,很難得到認定,你們看,我手上又沒有槍!連子彈也找不到!至於惜菲,你認為她會為你作證嗎?”
陳峻慢騰騰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錄音筆,目光慢慢轉到江秀斌臉上,目光更加的冰冷,“要不要我重播一下剛才你說的那句話?”
江秀斌的臉色慘白沒有血色,連瞳孔也失去焦距,身體搖搖欲墜,嘴裡喃喃道,“律師,他是律師……”
幾個鄰居面面相覷,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知道這家子的人葫蘆裡賣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