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背景,形成這樣狹隘衝動的性格在所難免,所以,王燕妍想通後突然就放開了,又對江惜菲說道,“你幫我打電話給我爸媽,讓他們來這裡照顧我吧,我需要他們。惜菲,那天我聽到你說電話了,你是想回家鄉吧?你有事就去忙,不用擔心我了,我沒事了!”
江惜菲見她振作了起來,也就放心了,又見她身體恢復得不錯,想想她現在最需要的確實是家庭的溫暖,就依言打電話給她父母,向他們簡短扼要地說了發生在王燕妍身上的事。第二天一早,王燕妍父母就風塵僕僕地趕到醫院,直到這時他們才知道女兒的出事,幸好現在看見女兒身上的傷痊癒了許多,不然不知道會傷心成什麼樣子。
王燕妍的事放下心後,江惜菲就向醫院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坐陳峻的車往家鄉而去。車是那種頂級商務房車,豪華型的,明星保姆車福特E350,司機在前面開車,陳峻和江惜菲坐在車廂裡,前面有擋板,把司機和他們隔開了,形成一個獨立的空間。因為坐兩個人空間還很寬綽,陳峻也很規矩地端坐著,雙手平放雙膝上,目不斜視,所以令江惜菲慢慢地放鬆下來。
陳峻和她閒話,問她家鄉的人和事。在他有技巧的引導下,江惜菲慢慢講述起來,越說越多,後來說到了童年趣事,心情就不禁越來越愉悅。
陳峻從車廂裡的一個儲物櫃裡取出冰鎮的酸梅湯,用杯子盛了遞到她面前,江惜菲一低頭就看到他修長秀美的手指,腦海裡就湧現出他當年非常熱衷畫石頭的情景,不禁脫口問道,“你還畫石頭嗎?”
“畫。”陳峻自我調侃道,“我這人很難喜歡上一件事或一個人,但是一旦喜歡上了就終身不變,事不說,人的話,除非是別人先嫌棄我,如果不是,我終我一輩子來誠心以待。”
他眼含深意地看著她,目光灼灼。江惜菲臉上有點火辣辣,接過他手中的酸梅湯,抿了一口,低了頭,不說話。
一絡頭髮掉下來。陳峻動作輕柔地為她把那絡頭髮掖到耳朵後,“我這些年畫了一塊石,叫做望妻石,給你品鑑一下。”
也不等江惜菲回話,陳峻就從儲物櫃裡抽出一卷畫,展開,平攤在江惜菲面前,道,“你看,這畫的石頭輪廓像不像我?”
江惜菲不由自主地看眼前墨汁淋漓的一幅畫,只見煙籠霧鎖蒼茫雄奇的險峻高峰上,矗立著一塊巨石,有大約輪廓,乍一看真像陳峻的側影,目凝遠方,莊重穩健,大氣天成,像展望未來,又像等待心上人歸來的痴情人。
突然,江惜菲的目光凝住了,原來,在那尊石頭上,陳峻巧妙地用石紋大寫意地寫出了“江惜菲”這三個字!只有對這三個字敏感的人,才會很快看出來,不然還以為是石頭的紋路。
陳峻看她的眼神,明白她看出來了,不動聲色地趁熱打鐵,一隻手慢慢撫上她的脊背,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人也悄悄挨近她,在她耳畔輕語,“惜菲,你看到那日期沒有?在四年前畫的這幅畫,我天天都拿出來看一看。本來,我想著要畫你的人像出來懸掛在書房,但是你知道我向來大寫意的畫法,我怕畫你畫得不夠細緻完美。在我心目中,你溫柔細膩,善良美好,縱這世上再好的丹青國手,也畫不出你的風韻,因為你在我心中是獨一無二的。”
真甜啊!讓人簡直像喝了蜂皇漿一樣!江惜菲眼波流轉看他,“對幾個人說過?”
陳峻一怔,繼而心中大喜,臉上卻不顯,指天發誓道,“只對你一人說過,真的!不信你摸摸我的良心,在這!”一邊說著,一邊放下畫,那手就牽了江惜菲的一隻手摸向他的心臟位置。
他的掌心溫暖。她更是感覺掌心全是他的心跳聲,怦怦地,正如她的心跳。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鋪天蓋地的吻就落了下來,畫著望妻石的畫本來被陳峻隨意搭了一半在椅子上,隨著兩人動作不小心碰到而任務完成逶迤落地。
作者有話要說:
☆、彆扭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當兩人分開,江惜菲怔忡不已,也鬱悶不已:為什麼任他為所欲為?自己毫無反抗之能力?只要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氣息,人就酥軟如一灘水了?
“你對我有感覺。”陳峻篤定地說道,也像是解開她的困惑般,“你還愛著我。”
江惜菲別開臉,拉開車窗簾,假裝看車窗外一閃而逝的沿路風景。實在是不想和他四目相對,一接觸他子夜般的雙眸,自己就會不自覺地沉淪下去似的,這樣會顯得自己很困窘。
身後一直毫無動靜,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江惜菲保持著這個背對著他的姿勢,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