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又仙直接抬手推開他,然後發現他身下的秦雪。
此刻秦雪還死死的咬著凜然的肩膀,一張臉漲紅,滿是淚痕,臉上有些許木屑,但是卻怎麼也不願鬆口,衣不蔽體的模樣讓原本盛怒的李又仙,幾乎是抓狂到了極點!天殺的……
李又仙抖著手脫下自己身上的大衣,將她整個裹在裡面,然後,在她耳邊不斷的呢喃著:“丫頭……快鬆開!沒事了!沒事了!”
秦雪抖得彷彿風中的落葉一般,此刻的她,真的亦如走火入魔了一般,周遭的所有事物她都不關心,內心的那個空洞越來越大……現在的她就似乎是真的動了殺念!她不在乎這個人是誰,她就是不想鬆口,且一心想要殺死他!
“丫頭……沒事了!真的沒事了!”李又仙心疼極了,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偏偏是凜然呢?秦雪這麼幫他,他是瘋了嗎?
片刻後,在李又仙不斷的輕聲安撫下,秦雪總算是有了反應,鬆開了牙關,滿嘴的鮮血,襯著白皙的肌膚,格外的駭人,然後秦雪突然渾身一震,快速的將自己蜷縮了起來。
李又仙見此,也不再探究到底是為什麼了,拉起自己的大衣將秦雪連頭包起,然後快步離開凜然的房間。此刻,懷中的小丫頭,比什麼都來得重要!
等到回到房中,李又仙將秦雪安置好後,立刻離開,滿樓的找連蘭!他記得上次秦雪這般模樣的時候,嘴裡就是喊著連蘭,他肯定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就在李又仙找連蘭的時刻,房間裡,凜然因為身體裡強烈的灼熱感再度醒來,雙眸更是比方才更加猩紅,他摸索著翻下床,好難受……好難受啊……誰來幫幫他……
後院,正在整理這幾日信件的連蘭被急急忙忙闖進來的劉二嚇了一跳,皺眉有些不悅道:“為何這般莽撞?”
“連蘭公子,凜公子突然昏倒了,客人們鬧起來了,我……我真是沒轍了?”劉二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為何暈倒?”連蘭將近幾日的信件放進書桌上一個黑色的匣子裡後,復手走到劉二身邊。
劉二擺著胸脯順著氣:“我不知道啊,起先都還下著棋呢,我一開始也是覺得他似乎有些不舒服,但是沒曾想他就暈了啊!今日還未滿二十人,剩下的客人們現在都鬧翻天了,嚷著要見樓主,我知道樓主昨日出去了,所以只好來找你了!”
“找大夫來瞧沒?”連蘭也是快步走出樓主的房間,然後朝大堂方向趕去。暈了?下個棋而已,不應該啊!
劉二識相的拉攏房門後,也緊隨其後:“還沒來得急,但是我已經讓人送他回房了!”
“你支人去請個大夫來,剩下的交給我!”
“是!我這就讓人去請大夫!”劉二朝連蘭點了點頭,隨後快速從左手邊的舞臺下閃出。
連蘭一臉冷毅的上了臺,臺下的客人一見是連蘭,頓時又嚷嚷的鬧開了:“喂!讓你們樓主出來!你算個什麼東西?”
“樓主外出不在,樓中大小事宜樓主囑咐我做主!”
“你做主?你能做什麼主?這下棋的人都不在?今天咱們這花的銀子怎麼算?”個別人似乎開始不依不饒了起來!
連蘭一向記性非常好,全場掃視了一遍,就發現這吱聲的似乎都是那些輸了棋的人,而且是那些有錢,但是沒有什麼權位的人,全然一副市井小民的模樣,頓時也不想再做太多的解釋:“此次的活動,就此順延一日如何?”
“順延?你是說讓李又仙多彈一天的琴嗎?”
“是!今日酒水全免!”連蘭抬眸,忽然看見李又仙從凜然的房中抱著個什麼衝了出來!怎麼回事?
這時那些衝著李又仙而來的忠實客人,也是開口了:“喂!我說各位,既然這位代樓主這般應承咱們了,定不會有假!今日酒水全免!大家何樂而不為?”
一樓所有的公子們,也是立刻百般的勾引道:“這位爺(小姐),某非今日我陪得不好嗎?又仙公子只有一人,而我們可是可以隨時都陪著你們啊!”
凌風樓裡的公子們原本個個都長相不俗,一時間那些尋樂的人們又是滿心歡喜的摟著懷中的佳人:“也罷!也罷!偌大一個凌風樓,咱有的是時間!哎……還是小美人你貼心!哈哈……”
一時間,原本鬧成一團的臺下客人,個個心花怒放的左擁右抱,在凌風樓裡,能白吃白喝一天,那相當於至少要節省兩千兩的銀子啊!況且,若真是要鬧事,被丟出了凌風樓,那以後可都不會再有機會來,所以,見好也是要收的,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