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意念,悠琦選了這一款。
在許沐為他戴上的時候,她的手顫抖著,眼淚奪眶而出;她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心愛的人真的可以為自己帶上象徵著愛情不渝的戒指,悠琦從前絕望地以為這樣的夢本該在許沐為嚴清戴上戒指的那一刻早就化成泡影。悠琦握住許沐的手,緩緩地將許沐手中的婚戒拿下;許沐潛意識地縮了一下,繼而沒有阻攔悠琦的動作,畢竟這是悠琦期待已久的時刻,自己能給她的,不多。
珠寶店店裡瀰漫著他們幸福的氣息,大家為他們的幸福時刻作見證、鼓掌。男女主角熱情相擁。
許沐配合著這樣的時刻,只是他並沒有發現窗外幾個熟悉的身影走過,停駐了半分鐘又安然地離去。
開啟家門,嚴清在客廳看著電視劇,看到許沐回來了;嚴清坐了起來,準備碗筷。
看到嚴清手上的戒指,許沐才意識到自己手上戴的還是新買的那枚,而自己一直戴著的婚戒取下後放進了新戒指的包裝盒,許沐一時不知所措,他擔心嚴清留意到問他。
許沐一直遮遮掩掩,生怕嚴清看到。果然,嚴清還是問了,只是聽到這樣的問題,許沐的心情不是擔心而是心裡湧上一股無名的怒火。
“戒指剛去洗過吧?變亮了許多。”
“ 什麼?”看著嚴清淡然地夾著菜,許沐心裡困惑,轉即明白了:她根本沒有發現自己手上戴的不是婚戒,不一樣的款式,不一樣的色澤……原來她從來沒有注意過他們的戒指,即使是在他心裡那樣重要的戒指。
嚴清不動聲色地吃著,本不想過問戒指的事,只是不想眼前的許沐一直焦慮不安。裝傻是不算太糟的選擇,讓他以為她沒有發現他的手上早就不是那枚名不副實的婚戒,而是悠琦和他愛的證明,維持一切風平浪靜是她每時每刻的使命。
回憶白天在珠寶店店門口看到的一切:梓籬想衝進去把許沐拉出來問個明白,嚴清攔住她,“衝進去打攪他們的幸福,最無地自容的人,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
☆、修理,是男人的活
嚴清隱隱約約察覺到昨晚戒指事件過後,許沐的心情不是很好;除了象徵性地攪了幾下碗裡的南瓜粥之外,昨晚做的他最愛吃的筍乾排骨他竟也一塊沒動;嚴清心裡納悶著興許是自己說錯了話招惹到了他;或者自己壓根不該自已為是地開口提戒指的事。不管怎麼樣,早餐還是要做點他喜歡的,否則連續兩餐不進食身體出了問題,她這個老媽子可擔待不起。
許沐倒也配合,大概也是餓極了;那一盤黃瓜炒雞蛋盡是他一個人吃了,吃飽喝足了,許沐便驅車去了公司。
洗碗的時候嚴清發現廚房裡的燈已經壞了很久了,廚房是家裡她唯一可以自由活動的區域,一整天她都惦記著該怎麼修好。嚴清倒也確實不是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不過換燈管這樣的事家裡也從未讓她操過心;現在燈突然罷工了,嚴清一時也想不出辦法;在網上查了一下,大致瞭解了換燈管的流程,似乎沒有想象中的複雜;於是白天和梓黎逛街的時候便特意買了只新的燈管,梓黎在一旁直叨叨,“家裡沒有男人嗎,這種事也是你乾的。”
“ 自己動手,自力更生,多有成就感!”嚴清不是沒動過讓許沐幫忙的念頭,可是轉念一想,這樣的情況日後必定會不止一次地發生,總不能每次都求他;自認識他,嚴清也未曾放下“身段”求過他什麼;驕傲和自尊至於她的重要性,沒有什麼可以與之相提並論。
“好吧,我就等著看你自生自滅吧。”梓籬撂下了這麼一句。
晚飯後等許沐睡下了,嚴清小心翼翼地搬來凳子準備換燈管了,踩上椅子才發現這樣的高度並不足以幫助她的手碰到燈;嚴清一邊感嘆著自己也算高挑的個頭到了該派上用途的時候才發現不夠,一邊又再挪來一張凳子加高一些。站得那樣高,藉著油煙機暗暗的燈光,她心裡也是害怕的;但是人在無所依賴的時候,總能激發出一些連自己都忽視了的潛能,輕而易舉地攻克心理障礙。
嚴清仔細地對著燈管的介面,想到初中物理課每次要畫燈泡線路圖就頭疼,絞盡腦汁畫出來幾個還沒幾個是對的;現在卻一本正經地動手操作了起來,越發覺得心中諷刺。
興許是晚飯做鹹了,許沐睡著愈發口乾,暈乎乎地下了床,準備從冰箱拿杯水喝。廚房的門虛掩著,許沐並沒有注意到裡邊微弱的光,一手推開了門。
門沿重重地撞擊了嚴清腳下踩著的椅子,嚴清顯然是驚到了,一直壓抑在嗓子眼兒的恐懼感一下子躥了出來;一個不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