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說得緩慢而冰涼。“太子妃的遺言。”
有的時候,話也是可以傷人於無形的,就好像姜凝醉的這句話一出,似乎就已經在她與顏漪嵐之間隔出了距離。
顏漪嵐眼裡最初有震驚劃過,接著是疑惑,最後皆化成筆墨不及的欲言又止,她並不急著接姜凝醉手裡的信,而是不發一言地看著她,像是要看穿姜凝醉的眼睛,看穿她的心,可惜姜凝醉的眼裡只剩下冰封不化的冷漠,她是再也望不見她的心了。
伸手接過姜凝醉手裡的信,顏漪嵐神色難測地展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顏漪嵐望著信的表情慢慢凝固,眉眼裡漸漸浮上一層霧色,像是濃到化不開的憂傷。
“九個月前,太子妃初嫁進宮,本該是滿心歡喜的,可惜她卻怎麼也想不到,她一心愛慕的太子不僅心裡沒有她,還只把她當做一個工具,一個用來報復傷害長公主的工具。”顏漪嵐不置一詞,姜凝醉就替她說出來,把那些她不曾知曉的真相,全全說出來。“太子想要假借出城練兵為由,暗自積攢兵力,在宮外發動政變,可是萬事俱備,獨獨缺了一個順理成章攻城奪位的理由,所以他想到了太子妃,那個唯他是從的女子。他知曉長公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