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為什麼要藏匿起這份遺詔麼?”寧皇后的聲音在寂靜的大殿內更顯沉重,她說著,眉眼一凜,視線如同脫鞘的寶劍,直直釘在了顏君堯的身上,一字一句道:“因為你!”
窗外的雨仍舊不曾停歇地下著,閃電照得懿安宮的大殿忽明忽暗,映著顏君堯蒼白的臉龐,他的神情慢慢凝固,全都化作一陣震驚和不敢置信。
“若當真是為了兒臣,那麼皇姐一開始就可以告訴兒臣,如此,兒臣也不必懷恨誤解她這麼多年。”說著,似乎是為自己心底的愧疚和疼痛找到了宣洩口,顏君堯猛地抬起頭,笑道:“哈,說什麼一心一意為了兒臣,其實也不過只是皇姐處心積慮得到皇位的一個幌子罷了。三年前保住兒臣的太子之位,卻又將兒臣當做質子流放到央國,如此一來,皇姐就能名正言順的把持朝政,這才是她的真實目的吧?”
寧皇后低頭輕颳著茶杯,聽聞顏君堯的話,她眼神兀定,眼底劃過一抹冷冽的流光,緩緩道:“你到央國三年,其間關於你的訊息,北央王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派人如實稟告哀家與你皇姐知曉,但是對於顏國的一切,這些年你知道多少?”
顏君堯微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