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裡一緊,偏轉的臉上神情依舊柔和,“太子隨意安個緣由說明了便是,爹和崔家都不是不講理的人,自然會接受的。”
“浣雪,你當真以為我毫不知情?”聽出柳浣雪在跟自己裝傻,顏君堯不悅地放了手裡的奏摺,微蹙著眉,按捺著惱怒道:“池蔚不能再留。”
“她是我的人。”柳浣雪嫁進東宮三年,性子向來柔和,處事也是八面玲瓏,莫說是與太子,就算是東宮的大小嬪妃也未曾紅過臉。獨獨在面對池蔚的時候,她骨子裡的強勢鋒銳才會如劍脫鞘,鋒芒畢露。“這件事我自有打算,太子就無需操心了,我必不會拖累太子和爹。”
顏君堯搖頭,似是在無奈柳浣雪的固執,又似是在笑她的傻。“浣雪,你以為,在這偌大的皇宮裡,要想保住一個人,是一件簡單的事麼?”
“我明白。”柳浣雪緩緩地閉了閉眼,在搖曳的燭光之下,她白皙的臉上所有的表情都顯得脆弱而倔強,似是一觸就會碎掉。“池蔚隨我入宮三年,這三年裡,她為我出生入死,手裡沾了多少鮮血只有我與她最清楚,如若沒有她,我也活不到今日。太子若要讓我捨棄池蔚,我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似是一開始就料想到了柳浣雪的態度,顏君堯深深地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