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得來衛靜含怨的瞪視,不回答他的問題,轉身欲走。「衛靜!」他一手攔著她,一手捧著熱湯,稍微一動就把碗中的熱湯灑了出來,燙著他手背,他立刻鬆手。
「怎麼這麼不小心!你看看你!」衛靜見狀大急,抓了他的手直接湊到水龍頭底下衝冷水。
在水柱之下,白皙小手握著古銅色大手,她眼神不敢移轉,只能看著自己的手,握著他的。
感覺上……有什麼東西,被她打破了。
感覺到站在她身旁的男人距離越來越近,近得可以空出他未受傷的右手圈住她的腰。
她猛地抽氣,退一步想逃離,卻旋身轉進他懷裡,抬眸,跌進侵略性十足的黑眸中。
他像蛇,而她是被蛇看中的獵物,被鎖定的視線壓迫得動彈不得。
單天齊將她困住,身體無法逃離,視線也被強迫停留在他身上,他的右手摟著她,將她攬近,用被燙傷的左手,觸碰她板起的小臉。
「你……」她又羞又怒,想掙扎,但擔心的視線又不由自主瞟向他燙紅的左掌。
「來啊,拍掉我的手,你可以拒絕。」他聲音低沉,感冒未愈的沙啞嗓音顯得病態,不過也很。
「你……你走開……」衛靜慌了,兩人靠得如此近,近得能感覺到彼此的體溫,他體溫高得嚇人,不知是他發燒了,還是她的心理因素造成。
單天齊笑得邪氣,距離越來越近,兩人的臉近得距離只有三公分,她緊張的屏住呼吸,可下一秒,他腳步一顛,高壯身子軟軟的往前倒。
「咦?單天齊!」她驚慌地扶起他,一反剛才掙扎著想逃離的態度。
一抹精光閃過他的眼。
用苦肉計就能逼她失去冷靜啊……逮到她了!
「衛靜,我要你。」他扶著她的肩,額貼著她的直接宣告,不顧她驚魂未定,強勢地吻住她微張的唇。
「啪!」清脆的巴掌聲出自衛靜之手,她什麼都沒想,直接打他。
被迫結束這個吻,單天齊眯眼覷她。
這個女人是想挑戰多少個第一?第一個指著他鼻子罵的人、第一個被他吻過卻賞他巴掌的女人,她是想挑戰他的怒氣?
「你………可惡!」衛靜臉潮紅,雙眼因激動而閃閃動人,胸口上下起伏。她生氣,針對他的莽撞,以及表露於外的心機。「這麼不會照顧自己,愛逞強,真是……煩死了!」
煩到她不住想,昨天才燒到三十八度半,今天燒退了又立刻去公司上班,不照顧自己身體又加班到深夜,究竟在逞強什麼?什麼事都得他親力親為嗎?
他病了耶!以為他身體是鐵打的嗎?
時間越晚,她越是焦慮擔心,越是沒有辦法……放下他。怎麼父女同一個樣呢?都這麼讓人心疼焦急!
「煩死了!」漲滿胸口的情緒,是違背自己信念的煎熬。「這一點都不專業!」
她太過在意她的僱主,太過在意她照顧的孩子,把自己投射成懿懿的母親,介入太多就是會這樣,好煩,煩死了!
聽她懊惱的抱怨,單天齊被打的不滿頓時煙消雲散,笑聲自喉頭湧上。
「我會負責的。」
聽到他這種得逞的口吻,她就一肚子火!
「誰要你負責?煩死了!唔——」抱怨消失在膠著的唇間,衛靜不滿的掄拳槌打他。這個男人真是……太超過!
他感冒未愈,吻她可能會被傳染,可是……算了!
藏在心底深處的感情一古惱的撒出來,難以收回了,衛靜伸長手臂,攬住單天齊頸項,加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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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害怕,猜疑嫉妒,是單天齊從來未曾有過的感情。
沒有自信的單天齊,說出去誰會相信?可他真的會慌亂的猜想她在做什麼,是一個人嗎?
這樣沒骨氣的牽掛一個人,在過去會被他視為軟弱,可是這種不踏實的感受需要被撫慰,否則他睡不安穩。
在曼哈頓中城的PeninsulaNewYorkHotel,是一家古老宏偉的五星級酒店,單天齊與下屬住在這裡,為了分公司的擴編進行三週的檢視調整。
能源、面板、塑膠、石化工業,是善美集團主要事業版圖,這回赴美他也打算一同整合,以至於決定停留三至六週的時問。
不過在早上進分公司前及睡前,他一定會挑時間撥通電話,聽聽能撫慰他心頭焦躁的聲音。
「早安啊。」坐在舒適的床上,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