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大鳥疼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只能含淚搖頭。心說:“你姥姥的,等鳥爺我將來玄氣大成,老子定要把你腳上的皮給剝囉。”
八兩斤鬆開腳後,大鳥隨即蹲到地上,只覺得兩腳麻痺,好似已經不復存在了一般。八兩斤也蹲下身子笑道:“怎樣?還願學否?”
“學、學。。。。。。”大鳥擔心自己若不肯,這八兩斤又要逼自己和他比試。“嗯,君子報仇十年未晚,鳥爺我今rì忍辱負重,便學了他這套腿腳蹬,只要以後不去使它便是。”
八兩斤坐下來,一邊喝酒,一邊言道:“這套腳法看著簡單,卻需要靈活運用,不可歸泥於招式,其中兩點必須謹記,一是看清對方步法,迅猛迎擊,如果對手的動向你都看不清楚,那這套《鬼腳釘》用了也是找死。其二,你還必須知曉腳背上那十二處最能令人生疼的穴位,每一腳踏去,定要擊中這些部位,方可見到成效。”
接著,八兩斤便細細講述,大鳥雖不太情願,卻也漸漸聽得仔細。不到天明,他便已經能將這九式《鬼腳釘》按著門道使出來。只不過,光是學會腳法也用處不大,必須要看臨戰的情況和大鳥自己的反應。
苦練一夜,大鳥兩個腳後跟兒腫的厲害,第二rì趕路時,便脫下鞋子,用後跟壓在小肥獸的身上,頓覺柔軟無比,甚是舒暢。
過得一月,氣候rì漸寒冷,二人均是換上了房陽明早已為他們備好的虎皮襖子。大鳥白天趕路之時,每rì必在龜背上揮動身體,執行玄氣周天。每次一動便是好幾個時辰,卻常因為路上顛簸而不幸墜落地面,摔得慘不忍睹。八兩斤同樣具備入玄境界,也知更多關於玄氣的要領,說道:“入玄之時,玄氣雖可週天運轉,但沒有玄**法,你再怎麼練習也無法增加絲毫玄氣,弄下來只能當是暖身罷了。”
大鳥恍然大悟,可之後卻更加勤於練習,rì夜不見懈怠。
八兩斤常躺在龜背上看著大鳥那動作良久,心中常道:“這傢伙一套怪異的舉動耍得雖然沒有章法,看著卻叫人賞心悅目,胸懷悵然,也不知是天師當時教的還是他自行領悟。說來,他每rì清晨夢醒,必然一手指天,長嘯連連,給人的感覺更有闊達激盪。時月相處下來,俺總是覺得這細娃子身上有種異於常人的氣勢,也不知是否俺的錯覺。”
終入嚴冬,官道邊上的城鎮漸漸多了起來,路人馬隊也接二連三。不僅如此,大鳥更是發現許多騎著各種珍奇異獸的修行者不時經過,每次遇見,他都忍不住起身行禮,對方亦是同樣微笑點頭。
眼下,又一位在路邊酒館休息後的修行者出得門來,口哨一喚,天上便飛來一隻“九曲神鶴”,修行者輕輕一躍,躍到神鶴背上,幽然而去。大鳥遙望良久,卻又坐下來看著前方緩步慢行的龜腦袋,唏噓道:“他人駕鶴,我等烏龜,白雪皚皚,好一番景緻啊。”
八兩斤抹了抹鬍子,笑道:“烏龜咋了,俺就喜歡這般幽然行徑,看盡路邊風景,你若也想駕鶴,可去大梁‘苗rì峰’自己捉一隻來。”
大鳥抱著小肥獸,笑道:“駕鶴算啥。”說著,便撫了撫小肥獸的後背,小東西也似知道大鳥想說什麼,便做出一副威武的模樣。兩人rìrì如此閒聊,不時取出酒水暢飲高歌,但已經漸漸靠近龍隱山,望見天上天下,那些來來往往的修行者,兩人心中的期待也是越來越急切,不覺少了話語,卻都能感受到彼此心中的激盪。
過了幾座大城之後,周圍的山勢愈發陡峭高聳,又見雪水溶化,兩人均是知曉,初chūn將至,而龜雖壽也已經將他們帶進了龍隱山脈。一連數rì,大鳥和八兩斤都只能喝酒來壓抑心中的激動之情。官道上的馬車獸車比起之前更為多而繁雜,還不時看到,一些同是去往龍隱山的人發生口角而毆鬥起來。大鳥見他們全是和方無極一般年齡,亦是身具一品甚至二品玄氣的貴族子弟,當下,心頭便開始有些嘀咕。
八兩斤將手一拍大鳥的肩膀,道:“莫要多想,以這等人的心xìng,凌天派若是收了,那俺們還去它作甚?此乃修行玄法,問道仙門,又不是去當兵,那些師尊們怎麼會要一群武夫。”
聽八兩斤一席話,大鳥也有同感,便哈哈一笑,不再去看那些人。不過,路上也有不少和大鳥年紀相仿甚至更為年幼的孩童在父母的照看下快步趕路,有些一望便知是豪門的大車架,上面坐著的卻是一個剛會叫媽媽的嬰孩兒,爹孃不停的在一旁逗他,說:“寶貝乖乖,爹爹這次不惜千萬金,定要將你塞給‘童老真人’。。。。。。”
比之更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