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啊,那水好生詭異,我喝到嘴裡,卻像是什麼也沒喝到一樣,險些就渴死。。。。。。”看著八兩斤凝視自己的眼神,大鳥再也說不下去了。他耳邊忽然再次響起“玲玲噹噹”的銀鈴聲,以及石上那怪人的笑聲。只聽他說:“別怕。。。。。。”
“鬼啊!”大鳥一縮身體,立刻抱著小肥獸俯下身體。八兩斤笑道:“我看還真是有鬼了。”他心想這娃娃肯定是餓得很,眼中生出了幻象。於是八兩斤跨上龜背,拿出乾糧和水遞到他面前。當下,大鳥就和身下的烏龜一般驚恐,已是不敢再抬頭。八兩斤默唸咒語,龜雖獸這才慢慢的從殼裡鑽出來往前行進。
低沉蒼老的笑聲依然迴響耳際,任憑大鳥怎麼去捂,他還是聽到了那人口中的話語。“呵呵呵,走吧,走得遠遠的。。。。。。呵呵,但是我知道,你也知道,終有一天,你會再回來的。。。。。。總是要回來的,呵呵呵呵,人總是要回家的不是嗎?別怕。。。。。。只要你想回來,我就會出現,別怕。。。。。。”
“啊!”大鳥只覺得那聲音恐怖至極。一想到池邊的一切只有自己聽見看見,更是惶恐得無以為助。他現下哪兒還敢去想話裡的意思,猛叫了幾聲之後便再度昏厥。八兩斤一笑,又默默的給他餵了幾次水,到了第二天中午,大鳥才醒了過來。甦醒之後,大鳥像是發瘋一般的拿起面前的乾糧和水吃喝,飯足之後,他更是一把奪過八兩斤手中的“黃金醬”咕嚕而下。
“嘖,說你這娃娃不懂品酒還不信,如此一口悶,簡直浪費,豈能知曉黃金醬前濃後醇的烈勁。”八兩斤斜靠在行李上,搖了搖頭,又自己取出一壺來。
大鳥將大半壺酒喝光之後,隨手扔掉酒壺,也斜靠在行李上,一邊把玩手中的小肥獸一邊說道:“黃金醬若也能稱得上好酒,那世上的酒水乾脆都倒進海里算了。”
“哎喲喂,你這娃子好會放屁,你可知黃金醬乃醬酒中的jīng品,雖世上各處均有釀造,卻唯獨赫納荒漠附近長年乾熱,所以出來的酒水最為刺喉生猛,暴烈非常。”八兩斤道。
“知道知道,但即為醬酒,盡顧暴烈,卻少了原有的醇香,那不妄稱了醬酒嗎?而若要論烈,胡國以北出產的‘竹刀子’那才真的稱得上酒中暴君,你這異國人自以為懂酒,實則卻是在醇香中取烈焰,自欺欺人罷了。”大鳥說道。
一見大半壺酒下肚,這娃娃居然毫無醉意,而且頭頭是道,說得自己心中一虛,八兩斤登時更為驚異,微笑著拱手道:“俺叫八兩斤,不知你這蒼雄娃娃大名。”
“名倒是沒名,卻著實稱得上大。我叫大鳥。”
“好名字,若是俺逐月國的姑娘聽見,那怕是喜歡得緊呢。”八兩斤呵呵一笑。大鳥又怎不知他這葷話,當下也是笑道:“是啊,都說逐月女兒生得豪爽,可惜了,就是這男子不成氣候,專門竊人絕技,用了卻也不知道說聲感激。”
八兩斤一愣,言道:“我何時竊人絕技,你。。。。。。”忽而想到什麼,他又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大鳥也笑道:“可惜我那招‘狂笑襲來靈犀指’你只學到了皮毛,rì後休要再用,免得誤了我將來的名聲。”這話聽得八兩斤心中好不歡喜,一時笑的前僕後仰,酒水噴了大鳥一臉。
………【第二十五話 五年之期】………
大鳥一抹臉上連帶著口水的酒水,也不生氣,哈哈一笑,又開始狂飲不止。兩人取出隨身的乾糧乾肉,在龜背上佐酒而食,興頭漸望,酒勁一致,他們便開始稱兄道弟。正說得親熱,又不知誰先挑頭了一句,二人卻再度罵將起來。也不知罵到哪兒,這八兩斤突然哭著說要當大鳥的乾兒子,大鳥更是迷糊得緊,也是要將自己的八個女兒嫁給八兩斤。渾渾噩噩,兩人便隨著緩步而行的龜雖獸醉了足足一天。
荒漠深遠,也不知還有多少路程。剛睜開眼,大鳥便看到浩瀚星夜,正覺得美不可收,卻聽身旁的八兩斤說道:“蒼雄帝國咯夜sè確實美不勝收啊。”此刻兩人剛剛酒醒,均不知白天自己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雖是讚歎,可大鳥還是隱隱聽出他語氣中不勝哀愁。“你孤身一人來到蒼雄帝國作甚?”八兩斤抹著小鬍子,本覺得沒必要跟這娃娃多說什麼,然而望見大鳥那雙不同於其他小子的雙眸,便不自覺地細述起來。
原來一切均與羅門的內廷分裂有關。羅門者,星雲武技巔峰的代表,不管是江湖中人還是玄門道人,都對其敬仰有加。然而,羅門名望雖高,但在修行者眼中,也不過是一群只無所事事的武痴。真正到了決定玄門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