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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只要不死,那就有機會離開虛無。
他再次拔了拔天燈,還是動無可動,也不覺得意外,索性靜觀其變,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
遠處的那陣風好似永不停歇,不知厭煩的捲動著白煙向天燈匯聚而來。
天燈吸收的速度並不快,每吸收一分,它就要轉化一分到陣法中,過程十分神秘深奧。
勿邪仔細看了一陣,發現一無所獲,又看向遠處的白煙。
白煙是由數萬只鬼靈獸死亡而來,又多又濃郁,一時之間無法吸收乾淨。
勿邪不禁想到,如果白煙吸收完,陣法會出現什麼變化?僅僅是規則的改變?
躺下身子,望向了那最後一副畫。
預言如果沒有出現任何差錯的話,等天燈吸收完全,定然會有一具棺材升上來。
那棺材裡躺的是誰?
而到了那時,自己又會在哪裡?為什麼天燈四周無人?
浮萍所說的被騙,是被誰騙?
又被騙了什麼?
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這副預言畫,到底是誰刻上去的?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修為?竟然觸控到了時間的規則。
所有這些,壁畫上都沒有交代,第四副圖只有一副棺材和一盞燈。
勿邪搞不清楚頭緒,這些瑣碎的片斷根本無法聯合起來推測。
他也不想浪費時間去推測,所有發生的這些,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他就像懵懂的嬰兒,除了去接受,沒有一絲辦法。
當然,偶爾幾個猜想還有可以有的。
比如說,騙浮萍的那位神秘修士,是不是曾經浮萍見過的那位大能?
兩人同樣觸控到了規則,看清了未來的軌跡,很難不把他們聯想成同一個人。
還有,外面那具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屍體,到底是不是從棺材裡爬出來的?
不對,棺材還沒升起來,他怎麼爬出來?
應該不是棺材裡的那個人,那麼他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為何也如此巧的來到這裡?
“哦,對了,那具屍體!”勿邪猛的想到,那具屍體如果被藍光輻射,會不會被腐蝕掉?
目光投向祭壇外,勿邪驚奇的發現,那具屍體竟然還在,完好無損,如此便可以把藍光的腐蝕效果縮小到只傷害幽魂。
突然在這時候,勿邪的身下傳來“咚”的一聲巨響,那聲音十分沉悶,凝實有力,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敲蓋子,想要出來。
勿邪把目光轉移到身下,不由自主的想到詐屍二字。
“這下面到底封印著什麼?是屍體嗎?浮萍說是怪物,什麼怪物?”勿邪眉頭緊皺,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只可惜浮萍死得太快,否則應該會知道更多的事情。
“咚!咚!”
陣法的下方傳來沉悶的撞擊響聲,每次撞擊的間隔都完全一樣,井然有序。
勿邪眉頭大皺,大叫道:“你是誰?”
不知道下方那人有沒有聽到,忽然間“咚咚咚”的快速撞擊,很是急躁與迫切。
大地被震動得很厲害,有規則改變的原因,更主要的,是下方不明物體的撞擊,每一下都勢大力沉,陣法上的符文出現不穩的跡象。
勿邪快速移動到陣法的外邊,目露精光的看著這一切。
他記得浮萍說過,此陣法若再次改變,會轉為鎮壓,那麼不管下方是誰,對自己有沒有威脅,都不可能出來。
只是,浮萍說的話不能當做準則來行事,他自己就因為自己的判斷而葬送了性命。
可若論對虛無的瞭解,才進來沒多久的勿邪又怎麼能和呆了數萬年的老怪相比?
所以勿邪只能非常無奈的以浮萍的想法來推斷。
可是,眼下似乎已經無法用誰的想法去推斷了,因為那撞擊聲太過巨大,有一些符文與圖案出現了崩潰。
那不是被撞崩潰的,而是……自行崩潰!
“難道說,原本鎮壓的陣法,改變一次後就變成困守,再改變一次,就成了釋放?”
勿邪驚疑不定的望向天燈。
“亦或者,天燈的作用與長明燈的作用恰恰相反。”
“若是如此……”
勿邪雙目寒光暴閃,看向了最後一副圖:“會不會,第四副圖中的場景被改變,改變成了我在這裡,天燈也在這裡,等一會兒,說不定還有一隻不明生物站在這裡?”
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