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電話來做什麼?他……他葫蘆裡賣什麼藥?
她伸出手,接過母親手裡的話筒,“喂,我是廣田亞季……”在她說話的同時,她聽見母親喜滋滋地對著父親及秀樹說:“那個堀川先生既客氣又謙遜有禮,而且他講話的聲音很好聽。”
“你今天會來上班吧?”在她發怔時,電話那頭傳來那魔頭的聲音。
“我……”她一怔。天啊,那魔鬼怎麼知道她不想去上班?!他……他是不是能靈魂出竅?
“你不會就這麼蹺班了吧?”
“我……我沒有礙…”她心虛地說。
要不是擔心家人聽見她的聲音,她真想扯開喉嚨,大罵他這個變態色狼。
眼尾一瞥,她發現大家正拉長著耳朵聽她跟堀川的對話。
“我昨天是逗你的,你可別當真。”
“去你……的……”她壓低著聲音,“你想非禮我耶!”
電話那頭傳來他低笑著的聲音,“我要真想非禮你,你跑得掉嗎?”
“你……”
“放心,我是大人,對你這種小孩子沒什麼‘性趣’。”
“誰是小孩子?我……我二十了。”她抗議著。
他在電話裡又笑了,“既然是‘大人’,就成熟一點吧!來上班。”
“唔……”她蹙起眉頭,一臉懊惱委屈。
“快吃早餐,我在外面等你。”他說。
“等……”她陡地一震,差點沒嚇得眼珠子外凸,“外面?!”她大叫。
聽見她的驚聲尖叫,廣田久南、松代及秀樹全將臉轉了過來,六隻眼睛就那麼盯著她瞧。
她揪著一張臉,“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在外面等你,快點。”說完,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亞季木木地擱下電話,像靈魂出了竅似的。
“亞季,你做什麼?”松代問。
她一臉茫然地踱回餐桌旁,然後怔怔地坐了下來。
“怎麼?”秀樹睇著她,問:“堀川先生找你做什麼?他該不是叫你不用去了吧?”
“啊?是真的嗎?”松代一驚。
“真的不用去就好了……”她哭喪著臉,自言自語地。
廣田久南一臉嚴肅地望著她,“亞季,才上幾天班,人家就要辭你啦?”
看他們三人直盯著自己瞧,亞季真想歇斯底里地大叫三聲。不過,她不能。
“沒啦……”,她無力地。?
“不然……”松代憂心地問。
“他說他在外面等我,叫我趕快吃。”她說。
“什麼?!”松代跳起來,“人家在外面等你?!”
秀樹第一個反應就是往門口衝,開啟門,他朝外面瞧了瞧——“對面真的停了一輛黑色的賓士休旅車。”他說著。
松代動作迅速地將亞季的早餐打包,“快去,別讓人家等。”
“什麼啊?”看他們那緊張勁兒,亞季不覺又蹙起了眉頭。
“快埃”松代位著她,就將她往門口推。
此時,對面休旅車上走下了一名高大男子,緩緩地踱了過來。
廣田一家全擠在門口,就為了一睹亞季她“頭家”的真面目。
看見這麼大的陣仗,悟朗一點也不緊張。
他氣定神閒地踱過來,“打擾了,我是堀川,香苗的表哥。”
“堀川先生,你好,我是廣田久南,這是內人松代,而這個是小犬秀樹。”身為一家之主,廣田久南率先開口。
悟朗笑望著斯文爾雅的秀樹,“香苗經常提起你。”
“是嗎?”提及他親愛的女友,秀樹不好意思地笑笑。
“希望沒有打擾各位的早餐,我剛好在附近,所以就順道過來載亞季。”他說。
望著眼前穿著得體、樣貌不凡的悟朗,松代對他的印象最好的。
“真是麻煩你了。”她說,“我們亞季什麼都不懂,又笨手笨腳地,希望你多包涵。”
“別那麼說,”悟朗瞥了一臉懊惱的亞季一眼,若有所指地道:“她泡的咖啡可好喝極了。”
“真的?”自覺教女有方的松代得意地說:“其實我有訓練過她呢!”
“亞季,”廣田久南望著她,“快去,別讓堀川先生等。”
亞季嘟著嘴,不甘不願地點點頭。
“那我們走了。”悟朗朝廣田一家人彎腰一欠,什麼禮數都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