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紅荷和綠柳心急火撩,也找到了這裡。
見著了兩人,又見著他們親熱地手拉著手,她們也鬆了口氣,交換了一個會心的眼神。
“我們到麥宛看看。” 席君寧很興奮。
“七殿下,回去換件衣裳吧,這身上……” 紅荷和綠柳神情複雜地說,聽說當初大夫人去世時詭異,以後這裡也無人居住,別人都說這房子裡……,不過,這些都是下人們私下的議論,她們可沒這個膽子說。畢竟,那是小姐的母親。
“呃……,爹爹不准我們亂動麥宛裡的東西,平時只是讓人打掃,沒人居住的。”晨曦也遲疑了一下,見那兩個丫頭的神情,雖然她們嘴上不敢說,她也知道下人們說這屋子鬧……的事。
但,這是晨曦的母親,那些傳說才不信。
爹爹也帶她來過幾次,裡面空落落的。
席君寧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建築,母親在傳說中是個神秘的公主,他有好奇心也很正常。
“我們小心點就是了,有本皇子在,放心好了,這衣服,不換了,這點雨算不了什麼!”
她們越是遲疑,就越勾起席君寧的興致,見到這兩個丫頭的神情,想著這屋子已久沒人居住,他也想到了許是那些恐怖的事。
不就是那些事嗎,在皇宮裡,這多了去了,那些妃子甚至是皇子,病死的、上吊的、冤死的、慘死的,什麼恐怖狀沒見過?堂堂皇子,這沒什麼可怕的,況且,他也想知道,那個神秘的突厥公主,晨曦的母親,還有父皇,這在京師裡可是個神秘話題,想到這裡,他更是躍躍欲試。
這幾個人各懷心思,晨曦與席君寧走在前頭,紅荷和綠柳跟在後面,朝麥宛而去。
紅荷和綠柳由於心裡忐忑,不時朝身後張望,還不時交換下眼神,不過見到相互間不安的眼神,心卻提了起來。
麥宛門口,說是門口,其實也就是兩圍屋間的間隙,就如兩氈帳間的間隙一樣。
由於無人居住,裡面芳草青青,一片蕭瑟。
剛進得門口,“嗖”的一聲,草堆裡忽地一動,這邊席君寧趕緊護住晨曦。
晨曦心下也是一凜。
而那兩個丫頭,由於心裡忐忑,都“啊”地驚叫出聲,這叫聲還驚起了幾隻停在樹上的鳥雀,鳥雀的撲騰聲與她們的驚叫聲相映,更顯詭異。
晨曦本來已經定住了神,給她們這麼一叫,也是一顫。
“一隻老鼠而已!” 這邊席君寧走過去看了眼,幾人都鬆了口氣,繼續前行,進得正中央的大廳。
大廳裡,一幅畫像之下,是形狀怪異的桌子,其實,該不是怪異,想來應是突厥特色的桌子吧,桌子擺放著一個有許多花紋的鼓;一個似號角的,也是紅紅綠綠的與中原所用的號角不同;再有就是一把刀,最奇特的是,這刀的在靠近刀柄的刀刃上還穿了孔,掛有一個銅環。桌子旁邊是幾個椅子,卻是尋常式樣,無甚特別。
席君寧走近了那幅畫像,那是一個真正的突厥女子,頭戴深紅色圓環形的帽子,帽子蓋不及頭,只在頭頂上的一圈,身穿粉色衣裳,衣裳上飾有各色花紋,顯得別有不同風情,眉眼與晨曦頗為相似,都是高鼻深目、膚若凝脂,但也有不同,這女子有突厥人的薄唇和清癯的臉,而晨曦卻是漢人常見的小巧紅唇和鵝蛋臉,相較之下,這女子多幾分空靈的豔光,而晨曦則多幾分嫵媚。
毋容置疑,此女子便是晨曦的母親——當年豔冠天下的突厥公主麥帖兒,好一個豔光四射的異域女子。
母親!雖然從沒見過面,但心仍無由來地痛!是什麼樣的恩怨情仇,是什麼樣的大愛大悲,讓身為突厥公主的您,離開大漠,不遠千里,來到中土?
傳說中,由於皇上與父親都與母親有過糾葛,愚忠的父親,從來不提,自己對她基本是一無所知,心目中真正的母親,是疼愛她的姐姐。
“晨曦,你母親……” 席君寧話音未落,幾個人都見到了窗邊一個人影一閃‘。
“啊——”這兩個丫頭又是驚叫。
“誰?!站住!”席君寧趕緊跟了過去。
跑出大廳門口一看,原來是一個穿著馬伕衣服的男人,接近四十歲。
那男人剛巧要走過門口,讓席君寧給堵住了。
本來就是人嘛,這兩丫頭,就似真見到……,這人要是有了心魔,真的比鬼還要可怕。
“少爺——主人,小人是這裡的馬伕,新來的。”那人說。
不知道席君寧的身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