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飯館吧?”季篁說,“回民小村我去過一次,味道是不錯。衛生也沒問題,只是環境很亂。”
彩虹對著天空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正想反駁,秦渭不知何時已下了車,走過來說:“娶同心樓吃海鮮吧,順便還可以打打檯球。”
彩虹打斷他:“噯,我們再商量商量——”
“就這麼定了。”秦渭霸道地看了他們一眼,彷彿覺得這群人為了吃個飯討論半天很無聊。
東霖喜歡檯球,彩虹跟他在一起時學過幾次,無奈不感興趣,玩了幾回就放棄了,現在連打哪個球得幾分也不記得了。
吃海鮮打檯球這絕對是個餿主意。東霖一玩這個就喜歡賭,她親眼見他一次輸了好幾萬。
彩虹在心裡罵,媽的,這個秦渭怎麼不叫“秦謂”,他簡直就是個謂語動詞!
“哎,人家季篁不會打檯球啦——”她大聲抗議。
秦渭微微皺眉,看著她,半笑不笑:“玩玩而已,檯球又不難,是個男人都會打兩杆。季老師,嘗試一下?”
“行啊,大家開心就好。”季篁泰然地說。
秦渭滿意地笑了。他穿著一件白色襯衣,小手指上有個奇形怪狀的碳鋼戒指,蒼白、消瘦、潔淨,顯得優雅又頹廢,厭世又孤高。
彩虹的目光不自覺地滑向他敞開衣釦中露出的一抹月光般的鎖骨,然後她的腦袋就被人拍了一下。
“噢!”
定下神來她趕緊說:“對不起,我得跟季老師說個事兒。兩位先上車,我們馬上就來。”
將季篁拉到一邊;彩虹壓低嗓門: “噯,你神經啊,請這兩位大爺吃飯!他們點菜從來不看價的,一千塊一瓶的洋酒,點起來眼睛都不眨一下,你跟他們擺什麼譜啊?”
季篁微微地怔了一下,反問:“你是說——我很窮,請不起客?”
“不是啦,”彩虹急得直跺腳,“我怕你……”
“你怕我——沒帶夠錢?”
“也不是啦——”彩虹心裡說,鬧心死了,海鮮多貴啊,秦渭無酒不歡,可不是怕你不夠錢嗎。
季篁奇怪地看著她,不解:“那你擔心什麼?”
彩虹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你還沒告訴我你原諒我沒有,”他捏了捏她的耳朵,輕輕地說,“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