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一個房間住著,晚上的時候她睡在臥房之中,我就拿著被子睡在她的門外看著她。小鳶每日醒的都很早,可是今日卻是很晚也沒有動靜,我推門一看,沒想到。。。。。。”
樓裕察覺到他話中的痛不欲生,衝著他點點頭:“紀兄,節哀順變!”
現在他們幾人正在紀卿鳶的房間之中,臥房正中央的房梁之上赫然懸著紀卿鳶的身體,臉色已經發紫,舌頭長長的伸著,死相甚是嚇人。
柳暗香看著曾經那個差一點兒就讓自己命喪黃泉的人現在的這副樣子,一點兒幸災樂禍的感覺都沒有,反而是有一點悲涼。可恨之人也必定有可憐之處,她只是愛上了不該愛的人,卻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謝之晉招呼人把紀卿鳶的身體小心的放下,放在地上,慕容流風衝著樓裕一點頭,就上前去驗屍了。
“死亡時間在戌時到亥時之間,死因就是脖子上這道傷痕了,上吊而亡。其他的沒有什麼了。”
慕容流風仔細的檢查過之後,回來和眾人說了結果,紀良辰身形晃了晃:“為什麼?小鳶你為什麼要想不開,有什麼事情哥哥都會幫你的,為什麼要這樣。。。。。。”
他聲音不高不低,語調平平,卻是不由得讓人動容。謝之晉上前安慰了幾句,在徵得了紀良辰的同意之後領著人把紀卿鳶的屍體好好的安葬在了後山,畢竟這個時候紀良辰還不能離開返回名劍山莊,讓自己的妹妹能入土為安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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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回去了,樓裕按住想要粗去浪的柳暗香在床上:“你身體還沒好利索,今天好好的在床上歇著。”
柳暗香嘟著嘴,用力的抗爭:“我早就好了,我要出去。”
“現在崆峒派正是多事之秋,你經常跑出去的話萬一碰上那些枉死的魂魄,他們找上你可怎麼辦?別忘了,紀卿鳶可是恨你恨到了骨子裡,當初寧可自己死也不願意告訴我你的去處。”
柳暗香小聲嘟囔著:“都是封建迷信。”可是這身體卻是乖乖的不再動了。
還真是嘴上不說身體很誠實啊!樓裕暗笑著一下子把她搬上了床:“你好好的躺著,我先去流風那裡給你拿藥,你要是動的話,小心紀。。。。。。”
“好了好了,我不下床了還不行嗎?”柳暗香氣鼓鼓的捲起被子把自己包成了個粽子,轉過身去不再看他。
樓裕見目的達到了轉身出門,聽見腳步聲的柳暗香身子僵住,淚水毫無預兆的就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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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裕沒敲門直接進了慕容流風的房間內,慕容流風正坐在桌子邊上喝著一杯清茶,看樣子是早就等著樓裕的到來了。
“你還真是慢,這麼久了才來。”樓裕在他對面坐定,慕容流風還不忘記抱怨一聲。
樓裕遞給了他一個“你個沒有娘子的人懂得什麼。”的眼神,慕容流風一下子就默了。
秀娘子不能忍!!!
可是不能忍也得忍,慕容流風忍著被樓裕無聲的嘲笑戳出來的傷口的疼痛,不再打哈哈了,轉而說了正經事。
“紀卿鳶不是自殺的,她是被人殺死的。”
這句話無異於炸藥一般,樓裕難得的有些驚訝:“他殺?怎麼會是他殺?”
慕容流風得意一笑:“作為外行,這你就不懂了。紀卿鳶的死乍一看確實像是自盡而亡的,可是仔細的檢查她的傷口會發現,在紅色的勒痕之間有一道極其細微的傷口。由於勒痕顏色很是鮮豔才沒有任何人能發現。不過,這個任何人中當然不包括聰明機智的小爺我了。”
“說重點!”
“她是被人先用細細的絲線勒死之後再吊上去的,所以紀卿鳶脖子上的勒痕才會那麼的紅,因為這是死後才吊上去的。淤血會比正常人上吊死亡的時候還要多,顏色也就自然更加嫣紅一些。”
樓裕默默良久,看著慕容流風,唇角上揚,有些勝券在握:“事情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看來我們應該做些什麼了。”
慕容流風心領神會:“不如咱們逃離崆峒山吧!省得看著這亂七八糟的人神煩。”
兩人默契的一笑,沒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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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剛擦黑,樓裕又餵了柳暗香吃完了藥之後,端著一盆水走到了床邊,他蹲下把盆放在了地上。不由分說的拽下柳暗香的雙腿,褪下了襪子,把那一雙小巧的玉足放在了手心裡。
“阿裕,你要幹什麼啊?好癢的。”她最害怕癢了,腳心放在他的手掌之中有著發癢。
樓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