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念鄉感覺很是溫暖。
雲憶轉過身向前走,念鄉靜靜地跟著她。兩人都保持沉默,他們彷彿有著十足的默契,心靈感應是完全一致的,不再需要過多的言語上的交流。
“水,應該從有水的地方出發。”雲憶心裡想著,水似乎就是一條路。
雲憶帶著念鄉朝蓮湖走去。
“聖女,你們這是要去哪兒?”一位中年男人問道。
“大叔,湖邊有船嗎?”雲憶問。
“有——有——”男人緊張地看了看念鄉說,“你們要去——我載你們去吧——周圍景色好,你們可以看看——看看——”男人強顏歡笑,卻不經意間流露出緊張。
“大叔,謝謝您,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說完,便轉身向湖邊走去。
“聖女——”男人叫住了他們,但卻欲言又止,“你們——小心點,這湖裡水蛇多——”
雲憶點頭以示謝意。
“難道又變回到了原來的樣子,不是說雲憶失憶了嗎?怎麼感覺還是原來那個一心想著要離開鳶谷的聖女。”男人自言自語,“難道,她要帶那第三個外鄉人一起離開。”男人情緒激動起來,“不行,絕對不行。”男人飛速地跑了起來。
果然,湖邊停著一艘小船,雲憶先跳了上去,念鄉隨後。
雲憶拿起船槳,念鄉放下揹包奪過船槳說,“我來吧!”雲憶默許了。
“等一等。”船未滑動,便從遠處傳來一陣聲音,“等一等。”
兩人向遠處看去,只見瑪莎正向湖邊跑來,後面還跟著巾莎和布卡。
瑪莎氣喘吁吁地跑到兩人跟前,生氣地打量著這兩個人。
瑪莎憤怒地看著雲憶,問:“你要帶他去哪裡?”
“離開鳶谷。”雲憶回答得理直氣壯。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瑪莎搖晃著安靜的雲憶,激動地說,“你為什麼要這樣,鳶族人到底做錯了什麼?這麼多年了,你還這麼固執,為什麼?你非要滅了鳶族嗎?之前善良的雲憶哪兒去了?你為什麼?”
雲憶好奇地看著瑪莎,她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麼。“雲憶為什麼要固執多年,要滅了鳶谷嗎?”突然,雲憶想起了那天晚上那個在月光下翻書的死去的少女——雲憶。她這才明白了,他們是怕聖女再回到過去那個反叛的樣子。
“他必須離開。”雲憶轉向念鄉說,“這裡只是一個你養病的地方,病好了,你就必須離開。”
“啪——”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在了雲憶的臉上,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我恨你,我們從此不再是朋友。”瑪莎激動地說,“你總是讓我們很傷心。”
“瑪莎——”念鄉站在瑪莎對面,並將雲憶藏到自己背後,他說,“你——”
布卡也走了過來,說:“雲憶,你真的太過分了,你這樣會滅了鳶族的,現在的你讓人感覺比三年前的你還要變本加厲地排斥我們。三年以前的時間,我們是多麼好的朋友,這一切就是因為那什麼破書破人嗎?”
巾莎說:“你還是認為我們很迂腐對嗎?那我告訴你,你更讓人覺得不堪,最起碼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鳶族,而你呢?你到底是為了誰?”
瑪莎惡狠狠地看向雲憶說:“我恨你。”然後,她拉起念鄉的手說,“念鄉哥,我們回家。”
念鄉看了看雲憶,雲憶脆弱地蹲了下去,說:“你回去吧——”念鄉沒有反抗,沒有堅持,他出來散步的時間也差不多了,雲憶讓他回去,他便隨著瑪莎他們向家的方向走去。
留下雲憶一個人蹲在船上,思忖著剛才那些奇怪的訓斥。為什麼他們如此激動?為什麼說她是要滅了整個鳶族?還有剛才遇到的那個中年那人為什麼慌張到手足無措?難道念鄉對鳶族的存亡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百思不得其解。
這些疑問有誰能來為她解開呢?
“念鄉哥,吃飯去吧!”瑪莎笑嘻嘻地對念鄉說,彷彿什麼事情也不曾發生過。是的,中間隔了一層紗,戳破了便會尷尬,甚至釀成失去。
可瑪莎是一個將所有的心情想法都寫在臉上的女孩,她的心裡藏不住任何事情,不用別人開頭,她便會忍不住全部或傾訴或宣洩。
“念鄉哥,你不要再離開了,好嗎?”瑪莎拉著念鄉的一隻胳膊說,“不要離開,別隻聽雲憶亂說的什麼話了,別走好嗎?”瑪莎撒嬌中流露出懇求。
“雲憶——為什麼——”念鄉頗有興趣地問,“她是你們說的哪